花紋更是華麗的很,我一頭黑線,心想荊川難道以為人人都和他一個品味?

衣服自然是碰都不會碰的,不過別的倒是很喜歡,特別是有天賽猛親自送來的一隻小波斯貓,毛色純白無雜,一對鴛鴦眼非常漂亮。

至此我除了練功,大多時間都用在了逗貓上。

中午睡午覺,阿白(就是那隻貓)睡在我肚子上,原本迷迷糊糊的卻突然清醒過來,閉著眼沒睜開,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調侃:“你這日子過的還真滋潤,也沒大哥講的那麼悲慘啊。”

我歎了口氣看見段恒玉翹著腿一臉閑適的坐在書桌旁,手裏還把玩著今早荊川才差人送來的一顆夜明珠。

阿白已經醒了,尾巴一盤坐在床上舔著自己的爪子洗臉,段恒玉伸出手還想去摸它,被一個靈活的躲掉了。

“嘿,還真傲呢。”段恒玉笑罵道。

我點點頭,這種從骨子裏透出的驕傲和某人還真像,一開始都不太讓我碰。

“你怎麼來了?”我問他,撓著阿白的脖子。

段恒玉挑了挑眉:“什麼叫我怎麼來了,別告訴我你舒服的不想走了。”

我尷尬的咳了咳:“我的意♀

我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娘娘多慮了,既然我都獲救了,還請收兵吧。”

堯菱韶歪著頭,突然笑了笑:“為什麼要收兵?”

我無語,她不會真的想把這荊門莊夷為平地吧,“我並沒有受什麼傷,荊老板也沒有虧待我,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逼人太甚。”想來我也忘了荊川拿我威脅要進海令的事。

堯菱韶不說話,隻是抬了抬首示意身邊的宮女近前來給我檢查傷勢,居然還要扒我衣服。

當時就我一個男人,其他三人均為女子,我咬著牙的掙紮了一下,實在是過於屈辱,連一旁的洛書都忍不住別過臉去,隻有堯菱韶,仍是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絲毫不見尷尬。

“娘娘,我很好,真的沒有受傷。”我硬著頭皮又重複了一遍,再不肯讓那宮女碰一下,我怕我忍不住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動手。

堯菱韶和我對峙半晌,最終調開目光下了命令:“撤。”再轉過頭時目光柔和了很多:“四哥,許久不見,你對我又生疏了不少。”

我僵著臉坐在原地,沒有說話。

堯菱韶也沒有逼我,隻是過了一會兒道:“你過幾日回一趟蜀中吧,師傅很是想你。”

我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剛想再問她師傅老人家可好就看見齊漠涯扶著段恒玉進到了車裏。

“二哥?怎麼了?”洛書驚訝,忙迎上去,堯菱韶也微微皺了眉,喚身邊的宮女上前查探。

段恒玉一張俊臉蒼白如紙,他捂住腰仍是止不住的血水往外湧,沒多久在他身子下麵的毯子就紅了,幸好堯菱韶帶的人本事不小,沒幾下就止了血,但看她臉色,情況並不樂觀。

“回娘娘,段公子傷的不輕,可能傷到了脾髒,還請速速找個安穩幹淨的地方好方便奴婢施針。”自稱奴婢的女官恭敬的跪在地上,堯菱韶皺著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段恒玉,吩咐道:“傳哀家命令下去,前方有客棧的地方全隊修整,明日再行出發。”

和段恒玉比起來齊漠涯傷的並不重,可畢竟也是傷了,自然怠慢不得。

堯菱韶看著洛書給齊漠涯包紮,臉色有些陰沉:“居然能把你和段恒玉都傷了,看來這個荊川真是一點也不簡單呢。”

我在一旁看著,不知為何很是心煩意亂,齊漠涯突然看我一眼,轉頭道:“我之前從未和荊門的人交過手,荊川的名號在江湖上也不是特別響亮,二弟在他手下隻接了三十招,要不是有娘娘您的血衛,我和段恒玉不可能全身而退。”

堯菱韶帶去的血衛總共七十九人,結果盡數去了一半多,唯一留下的隻有三十人不到。

“不過,他也沒討到多少好處去。”齊漠涯淡淡的笑道:“被昆侖刀傷到的人,除非有師傅的解藥,否則傷口永遠是傷口,愈合不了反倒會漸漸潰爛,直至屍骨無存。”

堯菱韶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起來:“大哥不愧是大哥。”頓了頓,微微眯起眼睛道:“哀家倒要看看,他到時候要用什麼,來跟哀家換他這條賤命。”

屬地山清水秀,氣候宜人,很是適合養老,我師父徐子默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人物,年老了來個大隱隱於市,在鳳凰城開了間小小的酒肆,成天就是和街坊鄰居搓麻將。

可憐我這個他新收的店小二,不但要忙生意還要照看他後院新栽的鳳凰花。

大老遠的都能聽見我師父中氣十足的吼:“杠上花清一色自摸!”

我很丟臉,低頭抹桌子,結果不到一刻就看見我師父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師父?”我丟了抹布,端椅子送茶倒水。

老人家明顯脾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