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元年九月初秋宮中嘩變,左將軍倒戈,被右將軍五寶鎮壓,丟失虎符,隔月宋嘉傳來變故,九王爺堯殤,打著清君側旗號揮師北上直取汴州,梁州,幾大城鎮,駐守雅蘭江,與五將軍對峙。

亓元年十一月立冬太皇太後禦體微恙,不再垂簾聽政,正待人心惶惶,卻有聖旨,立徐子棄為大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六部,內設司政堂,無人能出其右。

亓元第二年開春料峭西域神子奪得武林,與九王爺堯殤謀和,夜襲雅蘭江,五將軍不知所蹤,終是破城,直逼京城,天子可危。

我一身青色官袍,站在禦花園裏,西苑開的桃花,灼灼爛漫。

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回頭,便見一人巧笑言兮的對我福了福。

“大人,太皇太後有請。”

我嘴角抽了抽,仍是忍不住諷刺:“許鳳瑤,就我們兩人的時候你能別這麼假麼。”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瘦了點,下章開始收尾,終於可以準備完結了奶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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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堯菱韶難得沒有穿玄色重金的衣衫,一頭黑發也隻用玉簪鬆鬆挽了個髻,她站在桃樹下,沒什麼表情的微仰著頭。

許鳳瑤扮的是個普通侍女,領我到了地方便不聲不響的退了下去,我袖著手,喚了聲:“娘娘。”

堯菱韶回頭,對我微微一笑:“辛苦了,四哥。”

我沒說話,看著桃花花瓣落在她肩上,歎了口氣:“你身體才好一點,別出來吹風了。”

堯菱韶內功心法已入臻境,也算她急於求成,上個月差點走火入魔,將養了這些天才算恢複元氣,聽許鳳瑤說最近她又在閉關,看來是急於要破了最後大關才肯罷休。

我知道勸她沒用,今日見她看來是閉關已稍有小成。

堯菱韶微微笑了笑,她仰起頭眯著眼,桃花花瓣打著旋兒的落在了她的發梢上:“春天到了呢。”

是夜,許鳳瑤一身輕裝,利落的翻進了我的窗戶。

彼時我正在吃糖水花生,嚇得差點一口噎了,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許鳳瑤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花生都要吃甜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翻白眼:“半夜翻進男人房裏,是不是女人啊你。”

許鳳瑤鳳目一轉,笑的百媚千嬌:“我是不是女人你驗個身不就知道了~”

我閉了嘴,耍流氓耍不過人家,居然反被調♪戲了。

許鳳瑤將手裏的信箋遞給我,還有工夫耍個花式賣關子:“猜猜是哪一邊的?”

我懶得理她,拆開看了一會兒不由微微變了臉色,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仍是險些撐不住。

許鳳瑤觀察我的臉色:“怎麼,有大變動了?”

我呼了口氣,抬頭已經恢複了平靜:“還是按計劃行事,局勢不好不壞。”

許鳳瑤顯然不相信,撚了粒花生扔進嘴裏,不屑道:“不說就不說,賣什麼關子呢。”

我扯了扯嘴角,突然好奇道:“那你是他們哪一邊的人?”

“我?”許鳳瑤側了身子坐在桌上,一臉的諷刺:“我可是收了兩邊的錢,就為了保護你一個人哦,徐大人。”

我:“……”

第二天清晨起了不大不小的霧氣,我坐在床上疲憊的揉了揉額角,現在想來,入宮到現在我似乎都沒有好好的睡過。

照例是上朝,堯菱韶幕簾後的龍椅仍是空著,皇帝癡傻,大臣敷衍,我站在堂下幾乎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