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理很正常,不過,我的表現真的很......差勁?」薛白露換個說法。
「也不是差勁,就是和原來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怎麼說?」薛白露緊逼著問出口,小雨的額頭簡直快要冒出冷汗。
「就是偶爾情緒變化有點快。」小雨抬起頭望著薛白露,而對方似乎也正等著她的答案,看著薛白露真誠的眼神,她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還有穿衣風格,以前都是職業裝,現在終於找到了時尚編輯的感覺。還有工作上的情緒,以前總是不苟言笑,現在終於能見到笑容,雖然很稀罕。」小雨越說越感覺底氣不足,悄悄把薛白露偷看了兩眼。
薛白露揮揮手,小雨轉身拍拍胸脯,膽戰心驚地向外走去。
這兩天,薛白露明顯感覺自己不太對勁。一股焦慮、急躁甚至恐慌的情緒莫名在胸口亂竄。直到看見站在自家樓下的沈況,一顆心才算真正落地。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距離上一次的單獨相處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沈況沒有什麼變化,而原本深沉優雅的黑色賓利卻換成了眼前騷包的大紅跑車。
薛白露提著袋子,走近沈況。
「幹嘛。」
「不幹嘛,剛好逛到附近,順便過來看看。」沈況望向薛白露的手提袋,歪著脖子回答。
薛白露頓頓口氣,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上去吧,不是順便過來嗎?」
沈況咧著笑容跟著薛白露來到家門口,他看見薛白露掏出鑰匙,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個時候,他確實默默地想像她開門的樣子。幸好,期待最終變為現實。
而現在,這是她第二次看薛白露開門。她握鑰匙的動作很用力,像是怕它突然滑落。薛白露打開客廳的燈光,提著袋子進了廚房。
「水壺在餐桌上,要喝水自己倒。」沈況環顧四周,這裡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窗台邊上,多了一盆仙人掌。他走近仔細看了一眼,「轟隆隆」地聲音在頭腦炸開。
花已不是那朵花,盆還是那個盆。上麵清晰地寫著沈康和薛白露的名字。而當年,醫院的所有角落隻剩這唯一的綠色在窗邊煥發盎然的生機。
「白露。」他喊出聲。
「幹嘛。」薛白露穿著卡其色的圍裙,從廚房中走出。她的外套早被脫下搭在沙發上,露出白色的蕾絲襯衣,頭髮被高高束起。沈況箭步衝上前去,猛然把她推到門邊的小角落。薛白露的頭磕在白色的牆壁,還沒來得及喊出聲,沈況的上唇便霸佔了所有的語言。
薛白露手上的紙袋瞬間掉落在地,她用力推開沈況的胸膛,但是女人的力氣往往在這時才會顯得微弱。沈況一隻手摟住她肩膀,另一隻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薛白露被迫縮在她堅毅的懷抱裡,絲毫不能動態。
不知過了多久,沈況才回過神緩緩鬆開雙手。薛白露推開他,弓著身子,大口喘氣。
「你有病啊。」
「病好了。」
大約過了幾分鐘,薛白露才從剛才的激烈中回過神。她突然想起,「嘩嘩」想著的水龍頭還沒有關上,而地麵上早已溢出大片的水。
她迅速上前擰緊水龍頭,沈況的雙手卻從身後環繞過來。
「這種感覺很美好,像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醒來的時候發現還可以繼續夢下去。」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笑意。
薛白露破天荒沒有推開他,兩人靜靜地站了很久,直到地上的水漬浸濕她的襪子,她才反應過來。
「該死的,快去拿拖布拖地,這個樣子還怎麼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