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天的太陽。」
薛白露怒氣洶洶的聲音終於淹沒在沈況如水般的親吻裡,他的力氣很大,半個身子壓在薛白露身上幾乎讓她不能動彈。而漸漸,這種被掙紮過後的疲憊席捲薛白露的整個大腦。沈況不可抑止的舉動讓薛白露的心更加迷亂,顯然兩人都快失去理智。
薛白露終於放棄掙紮,而她的順從卻又讓沈況產生困惑,浴袍已經從領口到了胸襟,最後到下擺全部被拉開來。沈況隻是不斷輕撫薛白露的脊背,試圖讓她卸下防備。而在磨磨蹭蹭中,薛白露的手也不禁攀上沈況的肩膀。兩人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側躺在床上。
沈況像是感受到薛白露無聲的回應,一絲笑容滿滿爬上眼角。
忽然,他用力抱住薛白露光潔的身軀,手上的動作隨之停下。或許是沾染了□□的氣息,沈況的聲音變得低沉、瘖啞:「我......」
薛白露側過頭看著沈況複雜的神色,心下明白他在考慮什麼。而此時兩人□□相對的場麵,讓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算了。」沈況突然鬆開手,像是解脫般歎了一口氣,側過身子背對著薛白露。
而薛白露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平穩著地,沈況終究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她伸手拉過被沈況壓在身下的浴袍,沈況卻意外地翻過身,雙手撐在床上,望著薛白露的眼睛開口:
「我沒有經驗。」薛白露眉頭緊鎖,咬牙切齒地回答:「我也是。」
沈況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湊近薛白露的耳邊:「聽說很疼?你怕嗎?」
「我說怕,你會放過我?」
「不會,真聰明。」沈況在薛白露額頭「吧唧」一口,薛白露心裡怪怪的,不是滋味。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她不是應該厲聲拒絕,怒斥對方的僭越行為嗎?可是顯然,沈況先前若有似無的撩撥行為,竟然讓她對這個靜謐的夜晚產生隱隱的期待。
沈況輕撫薛白露的麵容,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雙頰、眉心以及下巴,再往下就是爆發的臨界點。而他下意識把薛白露的話語當成默認,甚至無聲的邀請。沈況一步步逼近,薛白露隻是偏過頭去,再沒有先前激烈的抗拒。
沈況好像正在探索未知的世界,這是前所未有過的體驗。如果說女人的感情是由男人的誘導而迸發出來,那麼薛白露的表現足以告訴他自己合格的事實。沈況逐漸把薛白露的身子拉近自己,兩人以異樣的姿勢完成□□的結合。
相愛的男女間,性是一件神聖的事。而這種極致的快樂,更是兩人創造出的愛的享受。
即使知道這是最後的堡壘,也要看清堡壘最後淪陷的徵兆。
掀開黑暗籠罩下的窗簾,夜幕大幅闖入寂靜的單人臥室,漆黑的夜空下浮現一條帶狀的白色空間,天快亮了。薛白露披著睡袍站在床邊,冷風讓她的意識更加清醒。
輕微的步伐逐漸靠近,沈況走到與薛白露並排的窗,朦朧的夜色下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沈況從左側扳過薛白露微冷的身子,摟在懷裡。
「天快亮了,你要睡一會兒嗎?」
薛白露垂頭,把腦袋的重量壓在沈況的胸`前,悶聲開口:「高興啦?滿足啦?」
沈況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笑意盈盈的開口:「不,這隻是開始。」
薛白露哼哼地跺了兩下腳,臉色更加不好。
「別自作主張,一切事情我會負責。」
薛白露回過神才明白沈況指的是什麼,立即開口:「行了,知道了。」
空中狹長的帶狀空間變得寬廣,天色逐漸大亮。薛白露哼聲哼氣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這是歡愛過後的疲憊感,還是心中產生的無形壓力?仔細想想,今年都三十歲了。昨晚的事情要被別人知道,眼底會是怎樣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