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受傷的人用爬也爬過來了。

「所以情況已經遭到要全員集合了?」才剛進入守世界,跟公會整個不熟,也還沒有充足時間建立出自己情報網的教皇皺著眉頭問道。

「不久後得和鬼族開戰。」這種時候沒空說光明神語,所以我開口直奔重點。

『!?』不少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之中有袍籍身分的畢竟不多,對局勢的掌控度當然不會有我們幾個高,但連我們都是在剛才才得知這樣的情報,他們當然更不可能事先知道。

「我比較不解的是,安因的回報看到的鬼王和鬼眾多半隸屬比申惡鬼王,但她已經擁有發動戰爭的實力了嗎?」暴風忽然問道。

「她沒有,但別忘了他們拿什麼地方當據點。」我冰冷地說。

「鬼王塚。」綠葉的臉非常蒼白。

相信鬼王塚裡麵有什麼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何況它都叫『鬼王塚』了!

「他們打算讓耶呂惡鬼王復活!?」烈火愕然地說。

「原本隸屬於耶呂惡鬼王之下的第一高手也在場就是最好的證明,比申惡鬼王加上耶呂惡鬼王,兩大鬼王的勢力就足夠開戰。」現在隻期望景羅天惡鬼王別來趁亂補刀!

「耶呂惡鬼王不是已經死很久了?他底下的勢力還存在?」已經對守世界有基本認知的教皇懷疑地問。

「你以為樹倒猢猻散?如果耶呂惡鬼王的勢力已經瓦解,那麼六百年前與黑暗種族一起跑來圍攻戰靈部落的耶呂鬼王高手就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了!」他們要開戰也好,我正好把新仇舊帳一起算!

「太陽,冷靜點。」審判皺眉說道。

「我很冷靜。」我很冷靜地在想該怎麼殲滅他們!

「我完全看不出來。」審判直接說。

「……」

「所有人已經集合了,你想怎麼做?」暴風指著眼前一票正等待我命令的前騎士們。

「若是真的開戰,學校應該不會冒然讓大學部以下的學生參戰,」畢竟大部分的學生都隻是孩子,就算這些孩子平常都有戰鬥的經驗,但上戰場絕對是兩碼子事,「大學部之下可以參戰的應該隻有袍籍學生。」

不少人都露出苦澀的表情,不曉得是不是投胎轉世的時間先後順序,總之他們之中就沒一個比我們大的,連我們都隻有高二,其他騎士最大也不過就高一,而除了我們十二個之外,擁有袍籍者並不多。

「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打算置身事外,」何況我們十二個都會參戰,與其讓他們胡亂插手不如現在分配好到時的工作,「要參戰的人現在就仔細聽我佈署!」

『是!』

今天晚上是學校的最後一個活動-舞會,老實說我還真不想參加。

不是我對舞會有什麼意見,隻是沒心情參與,雖然從以前開始對這種活動就不算是有多大興致,但我真沒想到會我寧可上戰場廝殺,也不想去參加宴會這類平和活動的一天。

嗬,還真諷刺。

隻是目前情況幾乎不明,公會高層到底打算採取什麼行動我也無從得知,或許是看我這樣心煩意亂的,審判乾脆以做是要有始有終為理由把我壓著來參加今年學院祭的最後一項活動。

算了,反正我也正好有事想當麵問。

「還是沒有安因的消息嗎?」夾了盤會場內的食物,偷偷放了降低存在感的法術避開其他人走到會場邊的角落靠在一根柱子旁的我忽然問道。

「沒有,連屍體都沒找到。」同樣也拿著一盤食物,把自己的氣息完全抹掉的冰炎靠在柱子的另一麵淡淡地說。

「……如果可以,我希望找到活著的他。」我由衷地祈禱安因可以沒事。

「我也希望,但別抱著期待,按照他最後發出的訊息他碰上了安地爾。」冰炎的語氣很冷。

「也就是說,就算再見麵他也未必是『安因』了吧?」

「……就是這個意思。」

真不想麵對現實。

對我來說,來到守世界後雖然陸陸續續遇到很多朋友,從最初的褚冥玥、月見開始,我們也時常受到他們的幫助,對我來說,安因是裡麵最特別的。

這幾年來他持續不斷地照顧我們,在各式各樣的事情上提供協助,連我最初考白袍時他都抽空來提供意見、幫我驗收,安因是我離開部落後碰到的第一位天使,而且還對我伸出了溫柔的手。

我不想要再失去任何一名天使。

「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你知道安因身上有景羅天惡鬼王的印記吧?」冰炎忽然說道。

「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延遲考黑袍。」雖然是被列做機密的事情,不過安因還是告訴了我。

「他是景羅天惡鬼王想要的天使,如果安地爾打算賣景羅天人情或許就不至於痛下殺手。」

「……嗯。」知道這傢夥或多或少有安慰我的意思,我隻是淡淡地應道。

「還以為擁有前世記憶,甚至死過一次的你能夠對生死看開。」

「哼!我上輩子死過兩次。」我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