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何況我這邊也有別的事情得安排。

「寒冰,你別被看到了。」我相信精靈族絕對有辨認同族的能力。

「我知道。」寒冰早在發現冰牙族的軍隊時就刻意把自己混進其他人之中,甚至利用堅石壯碩的體型擋住他。

「烈火,你要去哪?」暴風忽然出聲道,他望著直接翻出治癒玫瑰珠捏碎後就準備脫隊的烈火,雖然他捏碎的玫瑰珠是終級治癒術的那顆,但他身上依舊掛著一堆傷。

「我是鳳凰族醫療班,現在沒空看戲!」烈火急急地說完後,他一個箭步跑到離這最近的藍袍那兒幫忙。

「等等……他的傷勢沒問題嗎?」烈火的老師顯然有點擔心,他當然也看出烈火身上那些連終級治癒術都無法完全治療的傷勢不太妙,順便一提,所有老師都跟著過來湊熱鬧了。

「就算有問題他也不會管,」幾乎和烈火變成搭檔的堅石苦笑說:「那傢夥責任感很重,治療是醫療班的職責,何況他本來就屬於前線支援類型的藍袍。」

「醫療班?藍袍?」不隻烈火的老師,連其他老師都在狀況外。

怪了,剛才老師好像知道鬼族的事情,結果他們卻不曉得醫療班?

「夏碎?!」綠葉眼尖地看到倒在冰地上渾身是血的熟悉人影,我們赫然發現烈火剛才過去支援的那裡躺著的傷患是夏碎,我們幾個馬上臉色一變地走過去想幫忙,不過才剛接近,我們就有一半的人被醫療班分別架去旁邊療傷。

因為我們之中有不少人都可以算是重傷患了,包括我。

不過這次受傷的人太多,醫療班隻能以死者和重傷失去意識者先開始治療,像我們這種雖然傷勢嚴重但沒有立即性危險的就隻被做了簡單處理。

而我們也沒反抗,畢竟傷得先治好才能繼續做事,何況我們身上也沒剩多少力量了,就連我這個聖光多得溢出來的前太陽騎士現任天使少主都不敢說自己還留有治療的餘力。

既然靠過去也幫不上大忙,我們也不急著靠過去礙手礙腳。

「欸!快點幫忙!」大概真的忙昏頭,我看見跑來跑去的烈火居然拉住了穿著藍袍的褚冥漾這麼說。

褚冥漾顯然也愣住了,那孩子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還穿著藍袍啊?

他開戰前就被要求換上藍袍了,不是他有什麼治癒能力,隻是九瀾用黑藍雙袍的資格硬是要他穿上,否則以他的實力馬上就會被當小卒子掃掉。

「要把紫袍先轉回去醫療班總部。」顯然完全沒發現自己正抓著一個偽醫療班,整個忙昏頭的烈火神力無窮地把褚冥漾往夏碎那裡脫。

「誰來製止那個忙昏頭的笨蛋啊!」一旁的暴風遮住臉低聲地說,顯然很不想承認那個認錯人的藍袍是自家兄弟。

「還想說那傢夥進步了咧……」我也不忍看下去了。

「學、學校裡麵不行嗎?」褚冥漾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居然沒有先澄清自己的身分而是追問夏碎的情況。

烈火直接賞了對方一個白眼,「你剛剛沒有看見他是接受黑刀的傷勢嗎?那把刀裡麵有很高的鬼族惡氣,被砍到當場扭曲掉就算不錯了。」雖然夏碎受傷時我們不在場,但剛才幫忙處理夏碎狀況的烈火就已經把他的情況問清楚了,所以在看見應該是原本就在清園的褚冥漾狀況外時才會直接給他白眼。

但我們現在更想給烈火白眼啊!你快點發現自己認錯人了行不行!

結果旁邊的另一名藍袍終於看不下去拍了烈火一下,低聲說了幾句後烈火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且他好像一直到現在才認出褚冥漾,尷尬地說句抱歉後就被同伴拖去忙了。

如果你今天認錯其他人就算了,你認錯一個先前我不斷交代要盯著的妖師學弟這樣對嘛!

我真的很想去掐那個笨蛋,但接著烈火已經跟同伴去幫夏碎急救了,我當然隻能把帳留著以後再算。

我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他們會救夏碎,而我想,另一個人應該也在這才對。

我沒花多久時間就找到我想找的人了,提爾和九瀾顯然在急救後發現沒什麼效用,所以正準備把他帶去醫療班。

我想走過去,但我注意到附近有不少袍籍把注意力轉到不遠處的老師他們身上,畢竟老師他們等於是忽然冒出來,身上又幾乎沒傷,剛才混戰時還沒人有空理會,現在還不被注意到就奇怪了。

「艾崔斯特,老師他們可以拜託你解釋嗎?」我走過去拍了一下艾崔斯特問道,不是我不出麵,但有艾崔斯特這個精靈黑袍解釋也比較不會引來其他麻煩。

「沒問題。」艾崔斯特點點頭,然後就轉頭去跟走過來的幾名袍籍交涉了。

「老師你們也先別亂跑,在這邊的世界引起猜忌善後很麻煩,」重點是我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差遣一堆人、一句話的份量比千夫所指可信度還高的太陽騎士了,「暴風,你先跟老師他們解釋這邊的事情,我……得先去處理另一件事。」

雖然現在感知已經不能用了,但就算不用感知我也猜得到他的情況。

老師隻是微微挑眉,卻意外的沒說什麼:「你還有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