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兒剛看完一份文件，抬頭見慕流觴坐下來了，便道：“你來了。”
慕流觴點頭，看了她一眼，“很累？”
她臉上布滿疲累的神色，雙眼無神，看似狀態不太好。
夜星兒搖搖頭，“沒事，就是事情多，壓著。”
何止是事情多，根本就忙不完。
慕流觴也知道她現在有多忙，想勸她放鬆一些卻發覺找不到理由，於是隻好換了話題：“上一個項目，嘉禾和夜氏合作順利，不知道夜氏現在有沒有興趣繼續與嘉禾合作？”
“新項目？”
夜星兒想起剛才Lily似乎是有把文件拿過來的，她在桌上翻了幾下，沒找到，一時間有些急，站起來開始撥弄桌上那一大堆文件。
翻來翻去，還是沒找到要用的文件，夜星兒臉色不怎麼好，正要按內線把Lily叫進來，卻見坐在對麵的男人伸手從一疊文件中抽出一份，遞給她，“在這。”
夜星兒先是愣了一下，反應之後把文件接過來翻開一看，還真的是她找的那份。
她想坐下來，低頭看到桌上一片淩亂，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文件太多都找不到了，讓你見笑了。”
在談公事的時候，她盡量讓自己變得冷靜、不帶個人情緒。
後者搖搖頭，並未對她的舉動進行評論，反而說了一句：“你把自己逼得太緊張了。”
一句話讓夜星兒愣在原地。
……
許久過後，一切趨於平靜。
夜星兒簡單翻閱了一遍文件，腦海裏大約有了思緒，微微整理之後才開口：“這個項目並不是大項目，慕總覺得以夜氏現在的情況，為什麼還與嘉禾合作？”
“並非隻有大項目才有利潤，夜總應該很清楚慕氏的能力，嘉禾作為慕氏旗下最強的子公司，完全可以與夜氏合作。”
慕流觴談起公事冷漠、理智，不會因為對方是誰而有半點改變。
夜星兒不否認慕流觴所說的話，事實上在當初夜氏和嘉禾合作之時，她便覺得嘉禾這個公司很有前途，果不其然，慕氏是它背後的金主，怎麼會沒有前途？
夜星兒不禁想起當初和嘉禾簽約的時候，慕流觴在旁邊佯裝自己也是去談合作的，實際上，他是嘉禾的老板。
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
“既然如此，慕總把項目計劃書給我，我再斟酌考慮，與董事會商討得出決定之後，再通知慕總。”
夜星兒明白慕流觴的意思，不過她還是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
慕流觴幹脆利落，直接應下了。
合作談得很愉快，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談的，結束商談之後，慕流觴並未離開，而是留在了夜星兒辦公室。
這時候不過五點，還未到下班時間，再者夜星兒這段時間頻繁加班，很少有準點下班的時候了。
夜星兒見他不走，禮貌性問了一句：“慕總還不走嗎？”
“等你下班，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慕流觴起身朝辦公室一旁的休息區坐下，一副等人的姿態。
夜星兒不知道能說什麼，看了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