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夜星兒的悉心照顧,慕流觴的傷勢好得很快,連醫生都覺得驚訝,沒見過傷勢恢複這麼快的病人。
隻是拆了線,傷口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複原,夜星兒擔心傷口會再次裂開,不讓慕流觴隨意走動。
慕流觴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偶爾下地也是扶著人和牆,單腳跳著走,好不容易熬到傷口拆線,還是不被允許下地走動,他有些不耐煩。
“我不會有事。”
慕流觴皺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一再頭痛,女人就喜歡大驚小怪,要麼就是小題大做。
夜星兒一臉不容反駁的表情:“醫生說了要小心,在家裏有陳媽照顧你,你沒必要自己走來走去,再不然你還能叫我。”
夜星兒是怕死他了,隻要她沒看見一會兒,他總能給自己惹點麻煩,不是灑了杯子的水,就是在浴室滑到,好幾次夜星兒都覺得自己要被他嚇出心髒病。
要不是素質過硬,她早就不行了。
“我受傷不是殘廢,不用這麼緊張。”
慕流觴有些無奈,最開始看著她關心自己,心裏總是高興的,可是時間久了,被她管著,他就開始有些不自在了。
連下個地都要被批準,慕流觴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你昨天還在浴室差點滑倒,把整個洗手台的東西都摔了,你覺得你現在可以?”
夜星兒毫不客氣的揭穿他。
慕流觴臉色一僵,“那是意外。”
“你每天都能製造一點意外,我對你已經沒有信任了,你回床上躺著,不準下來。”
夜星兒下午臨時有會議,差不多就要離開了,但是慕流觴這邊還沒搞定,她也不放心離開。
“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衡量,不需要別人插手,你要忙就趕緊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
慕流觴徹底失去了耐心,連帶著語氣也差了些。
夜星兒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後,什麼話也不說了,直接離開。
慕流觴沒有察覺到她生氣了,隻覺得臥室裏剩下他一個人,終於自在了一些。
然而這種自在隻維持到晚上,他就不習慣了。
晚上九點,家裏除了他,隻剩下傭人陳媽,喬治剛剛離開不久。
他皺眉,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回來了,難道公司裏發生了急事?
如果有急事,應該有人通知他才是。
“陳媽。”
慕流觴從樓上走下來。
“先生,您怎麼下來了?”
陳媽沒忘記夜星兒的吩咐,看好先生,少讓他走動。
“小姐呢,還沒回來?”
慕流觴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坐在大廳裏。
“小姐走之前沒說幾點回來,大概過一會就回來了。”
陳媽也不敢瞎說,按實際情況回答。
慕流觴嗯了一聲便再也沒說話。
一個小時。
又一個小時。
大門緊閉,一直沒有打開,期待中的人也沒有過來。
慕流觴此刻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她回家了,不打算過來?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慕流觴來不及再等,直接上樓拿了手機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