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秦嫋嫋站得比較遠,隻能隱約聽見像是爭吵的聲音,她直接走過去:“怎麼了?”她看見管家的臉色不是很好,當然覃北的臉色更差。
覃北見到是她,當即恭敬行了個禮。而管家在看見秦嫋嫋時,則像是看見了救星。
“夫人,沒什麼大事。”覃北說。
秦嫋嫋自然不太相信,尤其是在看著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樣子,她開口:“管家,出了什麼事,你來說。”
管家看了眼覃北,又看了看到秦嫋嫋,最後還是開口:“夫人,附樓那邊有個孩子看起來像是要不行了,一直發著高燒,我們的醫生說情況危險,您看這要怎麼處理?”
秦嫋嫋皺眉:“孩子?是誰?”
“就是今天您和三爺帶回來的那個叫杜存舟的少年……”管家說。
秦嫋嫋臉色一變:“怎麼會?”
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怎麼會突然發燒。
“他晚上的時候跟著我們一起去了橋本家。”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覃北開口解釋。
秦嫋嫋:“他怎麼跟著你們去橋本家?他身上那麼重的傷,跟著你們去做什麼?霍楊知道嗎?”
覃北沉默。
他一沉默,秦嫋嫋就知道霍楊對這事兒是清楚的。“真是胡鬧!”她不由說了一句,然後又對著管家道:“帶我去看看。”
覃北本來還不想多說什麼,可是在聽著秦嫋嫋這話時,忽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站在秦嫋嫋跟前開口說:“夫人!那小子要去橋本家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跟我們爺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今晚上要不是他拖後腿,爺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這樣的人,留著也沒什麼用!您犯不著這樣去看他……”
秦嫋嫋目光沉沉看著擋在自己跟前的人,“覃北,你是霍楊的人,我本來也沒權利要求你做什麼。但是我就跟你說一點,既然霍楊在之前打算救他,把他從橋本家帶出來,這是霍楊自己的意思,不是杜存舟的錯。現在他受傷昏迷不醒,你攔著我做什麼?他年紀輕輕,無父無母,被強壓著去橋本家受到了很多折磨,但凡一點心裏還尚有憐憫的人,都不應該這樣說……”
秦嫋嫋說完後,抬頭看著這時候還站在樓梯上的小丫頭,招呼道:“聽染,你先替我看著廚房,我等會兒回來。”
說著,秦嫋嫋就示意管家可以帶著自己去看看杜存舟。
在秦嫋嫋離開後,覃北還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味秦嫋嫋剛才的話。
聽染剛要聽秦嫋嫋的安排,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回頭,看見霍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這時候朝著樓梯走來。
“三,三爺?”
霍楊像是沒聽見聽染的聲音一樣,他站在樓梯口,目光這時候鎖定在下麵門口的覃北身上。
覃北這時候也發現了霍楊走出來,他趕緊低頭:“爺……”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霍楊沒講話,就這樣淡淡看著下麵的人。
忽然一下,覃北跪在地上。“爺,我錯了。”
霍楊依舊沒開口。
“我不該阻攔夫人去看杜存舟,我不該自作主張……”
霍楊:“剛才夫人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覃北抬頭又點點頭:“聽明白了。”
“她是什麼意思?”霍楊問。
覃北答:“夫人希望我能有憐憫之心。”
霍楊:“還有呢?”
覃北不解:“還有?”
“你沒有明白。”霍楊微微歎氣,“她說我救他是因為想救,今天我受傷跟那少年沒有關係,覃北,你這是在遷怒。”霍楊平靜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