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腫的少年們笑了笑,就拉著今夏和梵音走出去了。
“哦,對了,我會托人找到你們家人告知他們,你們在這裏還很平安。”這是秦嫋嫋在離開前最後一句話。
當重新走出監獄,伸手觸及到外麵的陽光時,秦嫋嫋忍不住感慨道:“還是陽光溫暖啊!”
緊跟在她身後的梵音走到她旁邊,開口:“剛才……”似有停頓,像在斟酌要怎麼開口一樣,隔了幾秒鍾,梵音才吐出幾個字:“說的真好。”
這麼直白的誇獎,秦嫋嫋有點不好意思。她偏頭看著梵音,發現對方現在也在看著她,眼裏帶著笑。
這下秦嫋嫋更有點不好意思:“都是隨口胡說的,我也就隻會嘴巴上說兩句話罷了……”
梵音笑了笑,沒作聲。
她認定的事,哪裏會因為秦嫋嫋的兩句否認就推翻?自然是不可能的。
今夏的眼睛這時候還紅彤彤的,秦嫋嫋也知道現在對今夏提出來一起去逛街溜達溜達顯然不太合適。三個人就在監獄門口分手,秦嫋嫋帶著梵音朝南京路的方向去,她還想辦點事兒。
“我們不回去?”梵音見秦嫋嫋壓根兒不是朝著回家的路走去,不由開口問。
秦嫋嫋寵著她嫣然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啊!這麼好的天氣,正好又有時間,也應該去逛逛街,給你添購幾套衣服不是?”
梵音:“……我不需要。”過了好半晌,她才幹巴巴開口說。
可秦嫋嫋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已經先一步挽住了她的手臂,不由分手,就拖著她朝著百貨大樓的方向走去。
開什麼玩笑,她都已經讓達羅先開車到百貨樓下等著她們,這好不容易將梵音拉出來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梵音的反抗無果,最後隻好妥協。
而現在在她們身後,已經被遠遠甩開的陰森的監獄,就在蔡文學他們那區域的某一件牢房裏,一個男人原本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可是忽然一下子,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像是觸發到什麼開關一樣,脖頸處猛然爆出像是噴泉一樣的鮮血,在空氣中噴出了一條血花……
“啊,死人啦!”
“殺人啦!”
……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在這瞬間,充斥了監獄的每個角落。不過更多的,還是周圍看熱鬧好事者的起哄和喧鬧聲,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恐慌的,那一張張在鐵門後麵的臉,幾乎都寫著興奮激動。
監獄打架是常事,但是死人可不是一般打架鬥毆能一概而論的事,監獄長很快就來了。
穿著製服的看起來很是肥胖的典獄長,蹲在長臉男人床前。後者臉上驚恐不可置信表情在死前定格了,以至於現在這樣一幅表情,還很生動地展現在每個人麵前。
傷口很簡單,一看都明白,很平整的傷口,在對方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不過很讓人驚歎的是這刀法,簡直不論是多一寸還是少一寸,都不會讓這致命傷成為“藝術品”,能恰如其分地將脖頸處的大動脈給整整齊齊地切開,讓裏麵的血液瞬間完美爆炸出來,技巧嗎?當然是需要的,更重要的是什麼呢,是那一刀下去的後勁兒。不是在動手的那刹那爆開,而是在……凶手已經完美離開案發現場後,致命的結局這才慢慢展露在眾人跟前。
著實,詭異至極,也……毛骨悚然。
凶手自然是找不到的,甚至想要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這天唯一能接觸過這個長臉男人還鬧出了矛盾的,可不就隻有那個已經和秦嫋嫋一同走遠的梵音?
但是,誰會相信,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百裏之外,殺人於無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