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遲的手,輕聲,“族老,您也有孫子,若是哪天您孫子被王梅花丟到大山裏麵喂狼去了,您孫子被救回來後,您會讓您孫子繼續孝順王梅花嗎?”
族老氣結,“怎麼可能?”,若是敢有碰他的小孫孫,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他也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阮綿綿繼續,“您都做不到,又為什麼要要求阿遲對王梅花孝順?”,頓了頓,“當年王梅花差點把阿遲害死,這件事情我也可以去找縣城的大領導說一說,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七埡村的老江家的後媽是怎麼樣的?”
若是王梅花進了牢獄裏麵,老江家在縣城上高中的孩子可要和工農兵大學名額錯失了。
現在工農兵大學名額,可不僅僅要看成績,更要看家庭成分。
阮綿綿這話一落,跟在王梅花後麵的江家族人,頓時麵麵相覷,他們家可是有娃娃成績好的,打算去上大學的,更需要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可不能因為王梅花這一個禍害,把整個老江家的希望給謔謔了。
王梅花色厲恁茬,“你敢?我是江遲他媽,哪有當孩子的去狀告母親的,這是不孝,這是天大的不孝順!”
阮綿綿看了一眼江遲,她笑了笑,“沒事,江遲怕髒手,我不怕,剛好我這裏還有縣城派出所的電話,上次專門留著的,要不我現在去公社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盤問盤問?”,村裏麵的人對於上麵的領導,或者說是派出所有著天生的畏懼。
更不用說,王梅花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婦人。
王梅花被嚇的臉色一白,胡攪蠻纏起來,“好啊!難怪你們老阮家和大隊長家退了親,原來是看上了江遲這個狼崽子,怪不得這樣幫他!”
“還有那一頭野豬,是我們老江家的,既然老阮家都願意賣女兒的,我們家沒女兒賣,自然是得不到這一頭野豬了!”,她哭天抹地,“族老,您看看啊!這頭野豬本來是我們老江家的東西,如今這狼崽子被老阮家的傻姑娘迷惑的,連這麼貴重的玩意兒都送了出去,我看啊!這往後啊!狼崽子肯定要把咱們老江家的東西都送給這阮家傻姑娘了!”
族老他們這次來,被王梅花許諾了,每人十斤大肥肉的,原本被阮綿綿說的已經動搖的心思,卻再次因為王梅花的話給提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孩子之間的矛盾了,這是老阮家和老江家的。
“就你們老江家那窮酸樣子,送給我們老阮家我們都不要。”周秀英自然是要護著自家崽子,老江家的條件確實比老阮家差多了,她淬了一口,“王梅花易個惡婆娘,當年你害死阿遲的事情我們村子裏麵的人哪個不知道??這些年,你可有給過阿遲一口水,一口飯吃??如今看著阿遲能耐了就要貼上了?想得美 ,出力養孩子的時候你不願意,怎麼?現在孩子發達了,就要來咬一口,美不死你!”
“今兒的我周秀英把話放在這裏,這野豬是江遲這孩子自己打的,他和老江家早在三年前就沒了關係,怎麼你們都把那關係斷絕書給忘記了???要不要我這個遭老太婆子把老支書找來,當初那關係斷絕書可是一式兩份,一份在老江家,一份在老支書那裏!”
周秀英罵的有些口幹舌燥,她一掐腰,指著圍在老軟家院子口的江家人,“就你們這群螞蟥,哪有臉來找阿遲貼東西,我要是你們,我都恨不得找個茅廁一頭栽下去,別起來了。”
周秀英的潑辣,整個七埡村的人都知道的,當年江遲每次躲到老阮家的時候,也是王梅花最愁的時候。
王梅花聲音也弱了幾分,“這是我們老江家內部的事情,和老阮家沒有關係!”
一直沒吭氣的江遲站了出來,他原本的暴怒和戾氣在阮綿綿和周秀英兩人相繼站出來幫他說話的時候,就散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