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別人不了解阮誌亮,他們一家子還是在了解不過的,說白了, 阮誌亮就是個二流子, 還是頭腦簡單的二流子。
蠢的要死。
不然也不會偷了家裏的錢,還拿著錢買了鳳凰牌的自行車不說, 還騎著到處跑, 但凡長點腦子的小偷, 都不至於把用贓錢買來的自行車騎到熟人那裏, 那不是送上門讓人抓把柄嗎?
趙小玲越是死活不承認, 阮誌亮就越怕啊!怕的要死,擔心公安真把他給抓走了,就和林光華一樣了, 要把牢底坐穿。
他還年輕啊!
不想搭進去一輩子啊!
想到這裏,阮誌亮把身上沒花完的錢一股腦拿了出來,錢都被他塞在褲子兜裏麵, 皺巴巴的倒出來了不少,但是卻都是散錢,瞧著這出去揮霍了一場,也花的差不多了。
“我會知道這奶的錢放在哪裏,是大嫂跟我說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找到地方。”阮誌亮光棍的不得了,雙手一攤,“錢我都花了,剩下的都在這裏。”
這下,屋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接著,就是阮國年抄起地上禿瓢的掃把往阮誌亮身上招呼去,“我打死你個不成器的玩意,還偷東西,你咋不上天???”
阮誌亮被打的嗷嗷叫,但是沒一個人阻攔的。
阮綿綿挑了挑眉毛,“大伯,您總不會以為把阮誌亮揍一頓,這件事情就了了吧!”
阮國年心裏麵可不就打的是這個主意,見阮綿綿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他身子一僵,對著周秀英求情,“娘,誌亮可是您親孫子,您可不能親手毀了他一輩子啊!”
“還有小玲,小玲這孩子昏了頭,但是她肚子裏麵還揣著我們老阮家的種呢!”
仿佛在這一瞬間,周秀英老了好多歲,她滿臉的褶皺子都加深了幾分,看著自家大兒子在旁邊求饒,她心裏哪裏能不難過的。
阮綿綿正擔心,自家奶奶心軟,誰知道周秀英卻給了阮綿綿一個安心的眼神,她出聲,“許公安,拋開親人這個層麵,趙小玲和阮誌亮兩個人合夥偷竊,這種如果帶到派出所要坐多久牢?”
這話一說,周圍安靜了一瞬間。
趙小玲渾身一顫,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奶,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在也不敢了啊!”
這會她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瘋狂的抱著周秀英的胳膊在那裏求饒,卻被周秀英給甩開了,周秀英神情冷漠,“偷家裏錢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後果??”頓了頓,看向許公安。
哪怕是周秀英這會心裏難過的要死,麵上卻還是一副剛強的模樣。
許公安也知道到了這個程度,這已經算的上家務事了。
但是偏偏,這家務事涉及的金額又太多了。
許公安說道,“這偷竊的可是一千塊錢,往重裏麵判,指不定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他這話一說。
趙小玲渾身一震,腦子裏轟然一響,慘白著一張臉,不停的往後退,尖銳,“死老太婆,你休想,我沒偷錢,這錢是你親孫子偷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死老太婆子幾個字。
聽在大家的耳朵裏麵,刺耳的不得了。
周秀英原本還生了幾分求情的心思,被趙小玲這一打岔,瞬間火氣又直灌腦門,突突突的,“成,我是死老太婆子,許公安,今兒的我們把話都說到明麵上,趙小玲和阮誌亮和我們老阮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生也罷,死也罷,我們老阮家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您就秉公執法,該是怎麼樣處罰,就怎麼樣處罰,我們老阮家不會有任何求情。”
“娘!”阮國年臉色鐵青的喊了一聲,“您咋這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