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阮誌文和阮誌武起的一個大早,不僅摘了一背簍的槐花,手裏還提了一隻野兔子,這野兔子之所以會抓著,還是因為阮綿綿從自家自留地掐了一大把的婆婆丁,用著稀釋了的甘露水浸泡過的,阮誌武下套子的時候,就把這一把婆婆丁放在一旁,那兔子尋著味道,為了那一口婆婆丁,自然是跳到了陷阱裏麵。
這年頭山裏麵雖然有不少野物,但是人都缺少吃喝,跟別說這動物了也是一樣的,而且還精明的很,一般人都很難抓著野物,所以,阮誌武抓到一隻後,一路上的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根去了,他滿心歡喜,“小妹,今天中午咱們吃紅燒兔肉。”
阮綿綿抓了一把槐花放在鼻子處輕輕嗅了嗅,離得近,越發顯得這槐花香甜的很,她眉眼彎彎,毫不吝嗇誇獎,“大哥可真厲害!”
被誇了的阮誌武熱的通紅的臉上更加熱了幾分。
阮誌文有些看不過眼了,“小妹,你怎麼不誇誇我,我抓到兔子,我的功勞也不小!”
阮綿綿悠悠的歎了口氣,“二哥,你還需要被人誇嗎?你向來都是最厲害的!”
得得得,阮誌文原本不開心的神色頓時消失的幹幹淨淨,不僅如此,還眉開眼笑。
阮國華瞧著自家二兒子的傻樣子,有些同情,都被妹妹忽悠了這麼多年,還不長下腦子,不過想到這裏,若是老二在閨女麵前長腦子了,也不會這般好玩了。
想到這裏,他也不禁笑出了聲。
外麵的周秀英在雞舍伺弄著兩隻老母雞的,聽到屋內傳出的笑聲,她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隻是還不到三秒鍾,沒想到趙小玲居然領著方穀雨一塊敲開了三房的門。
要說,自從上次趙小玲被送到了牢裏麵去以後,就徹底恨上了周秀英和三房的人,覺得他們一個比一個狠心。
這會她會領著方穀雨進來,就有待考究了。
周秀英看到這兩人的時候,神色一頓,懷裏端著的簍子也放了下來,語氣冷然, “有什麼事情?”
趙小玲看著老太太神色這般冷淡,她心裏暗恨,麵上卻細聲細氣的說道,“奶奶,方知青在公社出了事情,誌剛又和方知青在一塊處事,念著方知青到底是三嬸的親親侄女,這才把方知青給帶了回來,隻是、隻是方知青膽子有些小,想來三房看看,又不敢看,孫媳怕耽擱了事情,就帶了方知青過來。”
說完,她忐忑的盯著周秀英的神色看,不放過一絲一毫。
但是趙小玲失望了,從頭到尾,周秀英的臉上除了冷淡還是冷淡,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周秀英像是有所覺,抬頭掃了一眼趙小玲,渾濁的眼睛帶著銳利,趙小玲嚇的立馬把頭給低了下去。
這老太太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趙小玲不由得有些後悔,不該為了那五塊錢,摻和這件事情了。
隻是人已經帶到了,她這會是怎麼都撇不開關係的。
周秀英不開口,趙小玲和方穀雨也隻能幹站著門口,頗為尷尬。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秀英打算把小院子的門給闔上,誰成想,方穀雨卻突然伸手,按住了門邊兒,門一時之間卡在那裏。
“方知青這是何意?”周秀英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方穀雨動了動唇,隻覺得嗓子口澀的很,她說,“周奶奶,我想見一下綿綿!”
周秀英嘴皮子一張,“綿綿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說完,她作勢就要把門給關山上。
哪裏想到,方穀雨竟然下了狠勁兒,雙手死死的摳著門邊兒,就是不鬆手。
“周奶奶,我想見一綿綿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