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段(1 / 1)

,阮綿綿就是不吭氣,一直哭,他歎了口氣,從身後的衣架子上取了一個毛巾下來,跟牽小孩一樣,把綿綿給牽到了桌子旁邊,他拿著毛巾,沾著熱水,先是給綿綿擦了擦淚珠子,低聲,“外麵冷,你在哭下去,這淚珠都要結冰了,到時候拽下來的時候可疼了,指不定還會毀容呢!”

阮綿綿一聽,打了一個哭嗝,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眼淚也忘記了流,就掛在扇子一樣的睫毛上,晶瑩的不像話,她癟了癟嘴,“小叔叔,有人欺負我!”

白起琛見綿綿總算是不哭了,他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用著熱毛巾把綿綿頭發捎上的霜花給擦了去,聽到這話,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到底怎麼回事?”

阮綿綿像是找到了大人一樣,三言兩語把陳雪的事情給說了清清楚楚的,怕白起琛不相信,她還補充,“就是因為我,連累了家裏麵,現在我們家都要傾家蕩產了,我爸也沒了著落!”說完,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又掛了一包淚。

自從上次把事情說開了以後,麵前的小姑娘就故意躲著他,如今,能找到他麵前也算是好事,白起琛抬手,帶著粗繭子的指腹,輕輕的抹過了小姑娘臉上的淚,“別怕,小叔叔給你做主!”

阮綿綿眼睛瞪的大大的,睜的溜圓,“您不會覺得我給您添麻煩嗎?”其實這件事,她不應該來找小叔叔的,但是好像除了小叔叔,也沒人能幫的了她,四叔那邊畢竟是已經退伍了,就算是有關係,其實用起來也不如小叔叔的這邊快。

她倒是想去省城服裝廠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沒有外出的證明,人家根本不讓去,而且她就算是去了,也是人生地不熟,其實能幫上的忙也不大。

白起琛眸光微深,“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來找我了!”

這話一說,阮綿綿臉一紅,覺得自己做事有些不地道,自從上次小叔叔把那事情拆穿了以後,她就一直避著小叔叔,但是出了事,受了委屈,她的第一反應,還是尋求小叔叔的幫忙,或許阮綿綿自己都沒察覺到,白起琛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她有些不好意の

阮綿綿腦子裏麵靈光一閃,卻好像什麼都沒抓到,她隻能安慰,“媽,爸那邊肯定沒事的,可能路上耽擱了,這才沒給你回電話!”接著,她話鋒一轉,“小作坊那邊,您這幾天不忙了嗎?”

“自從前幾天接了這個大單子以後,我們都把手裏的活給清了幹淨,現在大夥手裏都是閑著的,沒有任何工作!”方秀蘭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沮喪,“早知道,當初我就勸你爸不要這麼衝動,我在旁邊看著點,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事情!”

阮綿綿,“就算您看著,躲過這次還有下次,那些人明顯是衝著我們家來的!”

這是一個事實。

那人能挖了一個這麼大的坑,做了伏筆,並且給了定金,做的跟真的一樣,讓他們跳進坑裏麵來,這可不少一般人能做到的。

除非非富即貴!

不然,普通人可沒這個能耐!

阮綿綿腦子裏麵再次閃過一道亮光,她喃喃,“非富即貴!”她可能知道是誰了?但是又有些不太可能,畢竟他們這之間沒這麼大的仇怨,都到了要毀掉他們整個家的地步。

阮綿綿抓起書包,就往外衝,這會已經是一點多,教室裏麵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下午還有一科要考試,所以大夥兒都趕著時間複習,雖然說有些臨時抱佛腳,但是為了分數 ,佛教在大也要抱一抱。

阮綿綿掃了一眼教室,直接站到了陳雪麵前,向來白皙的小臉,這會也通紅,她瞪著眼睛,怒火衝天,“是你!”她是肯定,不是疑問。

陳雪眼裏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消失在眼底深處,她故作平靜的說道,“阮綿綿,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阮綿綿冷笑,“我們倆之間的恩怨,有種衝我來,你算計我家裏麵的人算什麼??”

“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算計??”陳雪仰著下巴,那一巴掌的仇,她能記一輩子,她媽說的對,她是高高在上的瓷器,而阮綿綿不過是個地上的沾了汙泥的瓦片罷了。

她沒必要因為一個沾了汙泥的瓦片,把自己撞的稀巴爛,瞧瞧,她不過是給在服裝廠上班的舅舅打了一個電話,動了動嘴,如今就能瞧見阮綿綿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興奮極了。

阮綿綿死死的盯著陳雪,“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我們拭目以待!”教室的學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阮綿綿和陳雪兩人之間的氣氛,要比上次還要劍拔弩張。

程英來的晚,她同仇敵愾的掀了陳雪的桌子,也不等陳雪什麼反應,就把阮綿綿拽到了一旁,低聲詢問,“綿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認識綿綿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動怒,臉色都氣的通紅,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的怪讓人憐愛的。

程英覺得,自己若是男人,一定會喜歡上阮綿綿的。

阮綿綿這會心情低落極了,這次家裏麵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