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抵達約定的咖啡廳門口時,裏麵坐滿了人。
她並沒有馬上去V312號包間,而是先站在距離包間不遠處的角落,偷偷觀察了一會……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神通廣大。
戰封爵都不知道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偏偏那個人知道……
不過寧惜也是從一開始就一直特意隱瞞著戰封爵,卻沒有預料到暗處還有人在關注她,或者說是關注戰封爵。
等了一會,包間的門始終緊閉著,沒有人出來,也沒有小廝進去服務。
寧惜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最終,她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終於鼓起勇氣準備上前,不知不覺,攥緊的掌心裏竟滲出了細密的熱汗,然而就在她剛往包間門口走的時候,一道身形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深色的黑影垂落在她身上,剛好攔在了她的麵前。
寧惜一時間沒有刹住腳步,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沿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慢慢往上看……
戰封爵那張遍布陰霾的俊臉浮現在她眼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是在問責,語氣也很不善。
明明身體虛成那樣,不好好在醫院躺著,偏偏亂跑出來……
寧惜看到了戰封爵的那一瞬,心髒也砰砰亂跳加速,驚恐地望著他:“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話音落下,戰封爵眸中劃過一抹冷然。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寧惜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醫生也說可以出院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你來這裏見誰?”
寧惜被他捏得有些疼,聽到他這副審問的語氣,心裏其實有些不舒服。
“我隻是想喝咖啡了,沒有要見誰。”
戰封爵望著麵前倔強的女人,怒極反笑,掐著她下頜的五指驀地收攏:“沒有要見誰,為什麼看到我這麼心虛?”
“……”
難道說去見掌握著她兩個寶寶身份證據的神秘人麼?
寧惜臉色微變,垂在腿側的拳心一點點捏緊,然後鬆開,接著再捏緊,再鬆開,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她像壓抑著內心最深的情緒,小心翼翼的不讓它泄露出來。
戰封爵將她捏拳的小動作看得完完整整,原本掐著她下頜的大掌突然改為卡住她的脖頸,在咖啡廳一片流光溢彩中,他逆著光,宛若來自地獄的撒旦,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煞氣——
“寧惜,如果你跟了我,心裏還想著其他人,你的這顆心,我一定當著你的麵親手捏碎了它。”
“說夠了沒有!”寧惜突然很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桎梏,因為剛才仰著頭的緣故,此刻眼眶有些微紅,倔強地咬著唇:“你想捏碎我的心,那你怎麼不問問我還有沒有完整的一顆心?你要是實在懷疑我,我們就分手,你眼不見為淨!”
他不知道,她的心早在四年前就破碎不堪了。
家族破產,親人踐踏,遭他強迫,未婚生子……
她的人生早就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還怕他再摧毀一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