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是怎麼知道他和寧惜今晚會這個時間點出來?
戰天皓陷入了沉思。
……
寧惜沒有穿鞋,赤腳在馬路上狂奔,腳下像被沙子碾磨過,疼得鑽心,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等待她的後果不可想象!
隻要戰天皓脫險了,找到援兵,她也會沒事……
憑著這個信念,寧惜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拚命地往前跑,可是再快也快不過那幾個男人。
轉眼,寧惜就被那些人團團圍住了……
結束完晚上的應酬,戰封爵回到戰公館,卻沒什麼睡意。
跑步機上,男人揮汗如雨。
健碩的肌肉在燈光下泛起蜜色的光澤,從跑步機上下來時,貼身的T恤已經全部被汗濕,毛巾被打濕,利落的短發也緊緊黏在額頭。
他靠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喉結上下滾動,一瓶水很快被飲用大半。
指尖不經意觸碰到脖頸上掛著的玉佩,玉佩緊緊貼在貼著胸口,散發著源源不斷的溫熱
從他記事開始,這枚玉佩就一直跟著他。
他從來沒有取下來過……
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晚寧惜跨在他身上,硬生生將帶子都拽掉了。
她攥得很緊很緊,他試圖將玉佩拿出來,她卻跟炸毛的小貓一樣氣洶洶地咬他,還拿指甲撓他,撓得他胸口都是一條條血痕,最終他也沒辦法,隻好由得她去。
淩厲的黑眸中浮現一抹晦暗,戰封爵仰頭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嗡嗡嗡。
擱在一旁的手機此刻震動起來了。
戰封爵看到是戰天皓的來電,擰緊了眉。
“什麼事?”
“表……表哥,我說了你不要揍我。”戰天皓在聽筒那端聲音很小聲,似乎還有些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你試一試她對你的忠誠度。”
試一試她的忠誠度?
寧惜……
哢嚓,手裏的礦泉水瓶幾乎一下被他攥得變了形,男人黑眸殘冷,冷冷地吐出一句:“你對她做了什麼?”
……
寧惜被帶去了郊區一個破破爛爛的倉庫,像已經被荒廢了很久,也沒有什麼人來,附近靜悄悄的,在清幽的月光籠罩下,顯得無比孤寂陰森。
男人拎著她,猶如丟小雞仔一樣丟在地上。
他始終戴著頭盔不曾摘下來,應該是怕被寧惜看到他的長相,隻是用那雙凶殘的眼神盯著寧惜,讓寧惜有一種隨時都會被吞掉的錯覺!
“寧小姐,我們請你來,也沒有什麼惡意,隻要你願意說出這次城中城項目的信息,我們馬上恭恭敬敬放你走,你覺得怎麼樣?”
說話間,男人還故意揮動著手裏的利刃,刀光冷凝,折射出一道道寒光,晃得寧惜睜不開眼,心裏更是恐懼不安……
“我隻是戰氏集團的一個小職員,根本接觸不到你說的這些項目資料,你問我就問錯人了,我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一定當這件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不停地往後躲,看上去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