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封爵的小腹倏忽繃緊,一股血液上湧,喉結上下滾動著,有些抑製不住的渴求正在複蘇,啞著嗓子警告:“別動!再亂動我就不忍了。”
寧惜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渾身一僵:“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身體能吃得消麼?”
“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吃得消。”戰封爵的嗓音愈發低啞了,就貼著她的耳蝸,聲音不大,卻無孔不入。
寧惜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過往甜蜜的片段突然浮現在腦海,有種想哭的衝動……
戰封爵緊緊抱著她,也不肯鬆手。
她聽到他的呼吸聲一點點變得沉重、壓抑。
他們現在的寧靜,是因為要逃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過往發生的事。
可是一旦出去了,那些枷鎖還套在彼此身上。
眼眶忽而濡紅,一滴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寧惜拚命地眨眼將剩下的眼淚逼回去,努力讓自己的口吻變得輕鬆:“你還真有閑情逸致,不怕殺手追過來麼?我總覺得這一批人是衝著你來的。”
戰封爵沒說話,因為這一批人的確是朝他來的。
寧惜隻是一個幌子。
千方百計把他騙到這裏,再安排了殺手把他滅口。
而且他能察覺,綁架寧惜的人,和後來追殺他的這一批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後者是專業級的雇傭兵,前者充其量是地方草寇。
費盡心機布了個局,也算是看得起他。
他吸了口氣,抬起她的臉,深深地啄吻了幾口。
當寧惜正想躲開的時候,他將她鬆開了:“我會帶你平安離開這裏的。”
……
兩人整裝待發,穿過一條小河,總算是有了信號。
戰封爵和阿澈聯係上了。
但阿澈和郭堯眾人也都遇到了不少殺手,一時半刻全都被困在山裏,隻留了幾個人和一名醫生在入口的小道上守著。
聽到寧惜已經被找到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戰封爵還是一路背著寧惜出了死亡森林,果真在那條僻靜的小道上看到了戰公館的車子。
漆黑的賓利靜靜停靠在路邊。
可是守著的人卻不見了!
戰封爵直覺有哪裏不對勁,寧惜也狐疑地看向四周:“你的人呢?”
她還以為出來了就能讓醫生幫戰封爵治療傷口……
正在此時,一道道轟鳴聲忽而由遠及近傳來,像有車子正在逼近。
戰公館的車都是統一的賓利車型。
而逼近的那些車的車型,絕對不是賓利。
戰封爵意識到他的人手可能遇到了危險,再看看寧惜,膝蓋完全淤青,再回到死亡森林也隻會更糟糕。
“上車。”戰封爵迅速拉開了車門。
但坐進去的一瞬,他卻徒然生出一種很糟糕的預感……
視線一一掃過車內的布置,眸中忽而變得敏銳。
但他沒有其他選擇!
寧惜還來不及係好安全帶,戰封爵已經踩下了油門,車速瞬間飆高,在山路上蜿蜒前行。
“把安全帶係好,坐穩。”戰封爵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寧惜知道後麵有追兵,也不敢讓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