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各懷鬼胎,鄭先生想趁機滅戰封爵的口,而戰封爵也另有安排,在交易過程中瞳瞳奪了回來。
雙方兩敗俱傷……
戰封爵也抱著瞳瞳來了醫院。
之所以一切沒有提前告訴阿澈和寧惜,是為了保密。
同時也不希望寧惜知道心裏著急。
寧惜聽完阿澈說的真相,這些都和昨天晚上在慕家時,戰封爵說的那些話對應上了……
原來戰封爵說有瞳瞳的消息,竟是背地裏和鄭先生達成了交易——
用巨資贖回瞳瞳?
想到這裏,寧惜隔著玻璃窗看了眼躺在床上安睡的戰封爵,捂著嘴,感動又忐忑地哭了起來。
“那我是不是能見到我的女兒了?”
“瞳瞳小姐身上有點髒,護士們抱去洗澡了,很快就抱回來。”阿澈道。
寧惜問清楚了洗澡的房間在哪,毅然跟了過去。
她的瞳瞳……
從一出生就失蹤的女兒,她連抱都沒有抱過她。
不知道現在高矮胖瘦,會是什麼樣?
終於到了洗澡間,兩名護士剛好給瞳瞳洗完了澡,正手法熟練地給她穿衣服。
小家夥癟著小嘴,臉上幹幹的,沒什麼肉,還帶著點營養不良的蠟黃,頭頂也沒有幾根頭發,看上去就像路邊剛撿回來的流浪貓,又瘦又小的一團。
“戰太太?這就是戰小姐……”女護士殷勤地抱著瞳瞳,對寧惜說。
寧惜在看清瞳瞳的長相時,臉上的笑斂了兩分。
……她的女兒,好像有點醜。
還不如唐春燕生的軟軟乖巧可愛。
轉念一想,肯定是這一個半月以來受苦了,她讓護士把瞳瞳給她。
瞳瞳一窩進寧惜的懷裏,就不由自主朝溫熱的地方靠了靠……
卻有些暴躁,很不安穩,不停地在她懷中動來動去。
小手亂揮著,抓她的頭發。
長長的指甲在她臉上一劃,當即就流血了。
護士們紛紛變了臉色,驚懼不已:“對不起戰太太,我們剛才還來不及給戰小姐剪指甲……”
“沒事。”寧惜此刻內心充滿了對女兒的愧疚,搖了搖頭道:“把奶瓶給我,我給瞳瞳喂奶,你們順便再剪一下指甲就好了。”
“戰太太你人真好……”由於是高級醫院,護士們也準備了嬰兒能喝的奶粉。
寧惜溫柔的抱著瞳瞳,輕輕將奶嘴塞到她嘴邊:“瞳瞳乖,我是媽媽,你還記得我麼?”
瞳瞳帶著點烏色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奶嘴,咕嚕嚕大口大口地吸著。
暴躁的心似受到了安撫……
寧惜盯著瞳瞳瘦巴巴的小臉,悲喜交加。
她的女兒到底受了什麼樣的苦,竟瘦成這樣?
抱著好像都是骨頭,有些咯手,仿佛隻有軟軟一半的體重……
她以後一定要加倍彌補她!
可不知為何,抱著瞳瞳時,腦海中總閃過軟軟那張乖巧白嫩的小臉……
奇怪,怎麼老想到軟軟?
寧惜把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都驅散,專心地照顧瞳瞳。
可能是瞳瞳剛換了環境,和她不熟,寧惜喂她喝完了奶,又抱了大半個小時,手臂都麻木了,瞳瞳還是不肯睡覺。
也沒有特別大聲的哭鬧,就是在她懷裏不停的掙紮……
她隻能抱著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輕言細語地哄著:“瞳瞳別怕,我是你的媽媽,你在我懷裏會很安全的,還記得羊水的聲音麼?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