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封爵”看著寧惜笑得異常溫柔的眉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用了,給我上藥這種粗活怎麼能麻煩你呢?你趕緊去休息吧。”
“你是我老公,受傷也是因我而起,我怎麼樣都不能丟下你不管。”寧惜在心中無聲譏誚著,恨意讓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
“太太,醫藥箱拿來了。”
就在“戰封爵”還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桑伯拎著藥箱來了。
寧惜直接對保鏢命令:“爵少酒喝多了,你們幫我摁著他,別讓他亂動。”
保鏢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這話沒毛病,便認同地上前,分別摁住了“戰封爵”的胳膊。
趕鴨子上架,“戰封爵”徹底沒了退路,隻能接受寧惜給他上藥。
寧惜拿出藥酒和紗布、鑷子和剪刀等等。
消完毒,她淡定地走到“戰封爵”受傷最嚴重的後背,有幾條交錯的劃痕,看上去比較猙獰,她將藥酒倒在棉簽上,然後握著棉簽,朝他的傷口慢慢逼近……
在“戰封爵”看不到的背後,寧惜臉上露出了一抹惡毒的神情。
桑伯被這樣的寧惜嚇到了,打了個寒顫,再定睛細看時,寧惜又恢複成一貫的溫和,桑伯不禁懷疑自己眼花了。
在棉簽戳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時,“戰封爵”疼得倒抽幾口涼氣,連連慘叫。
“啊——”
寧惜無辜地笑了笑,像在愧疚,自責地說:“哎呀,老公,對不起啊,我這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力氣就重了,我下次輕一點……”
說完,她趁無人注意時,直接將棉簽前麵的棉花扯掉,就著木棍往他傷口裏狠狠地戳下去!
鮮血瞬間沿著傷口冒了出來……
“戰封爵”饒是做足了準備,也被這樣的疼痛刺激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連連喊道:“輕點!輕點!”
兩名保鏢盡忠職守的摁住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
在寧惜這麼重複了兩三遍之後,“戰封爵”已經滿頭大汗,連忙對寧惜說:“老婆,我以往經常受傷的時候,都是我自己在處理,還是我來吧……”
“那怎麼行呢?醫者不自醫,而且你的傷都在背後,還是我來吧,你小心點別亂動,萬一將來留下疤,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戰封爵”周身戾氣滕然加劇,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
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他的臉經過全世界最厲害的整容醫生操刀,已經看不出任何缺陷!
一定是因為今晚,他想對她霸王硬上弓,所以她在報複。
沒想到戰封爵的女人這麼睚眥必報!
都怪那個該死的玻璃窗……
如果玻璃窗沒有碎,自己沒有受傷,現在慘叫的人就不應該是他了!
“戰封爵”在心裏如是恨恨地想著。
寧惜戳得累了,最後也懶得再折騰了,隨便剪了幾段紗布纏在他身上:“終於搞定了,老公,你看我的技術怎麼樣?”
“戰封爵”咬牙切齒:“……很好!”
“那就好,我現在好困了,去隔壁的客臥睡了啊,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寧惜懶懶地打了個嗬欠,臨走前不忘吩咐桑伯,找兩個保鏢把主臥室的玻璃渣處理掉,同時徹夜不離地守著這個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