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為什麼你是漂亮姐姐,我是麻煩叔叔?”再醒來後的妻子麵前,盧修斯總是有種放鬆的感覺。
綠萍不覺有他,以為身體的原主人和丈夫就像朋友一樣相處,爽快用嘴型告訴盧修斯:“因為你老了,看看你那一頭白發。”【綠萍也是人,也會開玩笑。】自嘲地想著,綠萍抬頭看看過於明亮的天空,悵然若失。
盧修斯總覺得,妻子醒來後,變了一個人。原本倨傲的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妻子,突然變得親切,親切得不像納西莎?馬爾福。罷了,親愛的茜茜,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了解你。
綠萍摸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心裏霎時有一種的感動。罷了,楚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你。不,不會那麼久,我很快就會忘記你帶給我的傷痛,很快!
品位問題
裝啞巴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法,綠萍拿著正方形的彩紙,暗暗做結論。從回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華麗莊園後,綠萍才發現自己真是幸運。若不是裝啞巴,她很難想象自己在麵對那些奇怪的動物(她是說家養小精靈),詭異的家居布置,以及自己的美人丈夫時,應該說些什麼。
隨手拿起一張藍色的紙,對折,綠萍左手扒開綠色的棉質窗簾,任昏黃的暮色灑滿全身。孕婦的生活,是日複一日的重複,單調枯燥而且乏味。綠萍想念自己的舞鞋,午夜夢回,綠萍最先做的是摸摸自己的腿,當確定這個身子的兩條腿還真實存在,綠萍會有一種流淚的衝動。【沒有了楚濂,上天卻還給我一個可以跳舞的身體,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閉上窗簾,綠萍伸伸懶腰,滿足地微笑。
來這個莊園已經一個星期了,綠萍接觸到的是一個她以前從未見識過的世界。這裏有魔法,有魔藥,有各種怪異的生物,神奇極了。本想在房間裏找找日記本之類的東西,卻發現這個女人房裏都是衣服首飾,連張紙都沒有。怪不得盧修斯和自己的妻子不在一個臥室。這樣最好,四個月後,等孩子生下來,她熟悉了這個世界,她就和這個並不愛她的男人離婚。想來,盧修斯不會拒絕。
盧修斯很忙,據說是忙著為“主人”做事。綠萍對那個能被盧修斯稱為主人的人充滿好奇,在她眼裏,盧修斯已經夠優秀了,能被盧修斯成為主人的人,該是怎樣的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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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盧修斯抱著一大堆購物袋出現在門口,打斷了妻子的沉思。
“嗯?”綠萍轉身,下盤略微不穩。
那男人拋下手上的東西慌忙接住她,“茜茜,小心點。”綠萍深深欽佩盧修斯,他對自己孩子的愛,真的超脫一切。作為一位優秀的舞蹈演員,綠萍可以確定,她剛才的動作絕對不會害自己摔倒,但這話她可不敢說。
扶綠萍到床上坐穩,盧修斯拉開落地窗,“醫生說了,你該多呼吸新鮮空氣。”
“超級奶爸。”綠萍對盧修斯的小心翼翼有些不滿,嘴唇開開合合。裝啞巴裝久了,綠萍也習慣了隻動嘴不發聲。
盧修斯的唇語學得甚好,眯著眼,笑容危險,“什麼?”
“我說你好嘮叨。”反正也被他看到了,綠萍幹脆豁出去了,誇張地作出嘴型。雖然人人都誇她知書達理,可綠萍也是從小就是被母親寵大的,脾氣自然不小。
豁然一笑,盧修斯對妻子的小性子寬容以待。比起納西莎以前那些無理取鬧,現在的茜茜發起脾氣來還挺可愛的。他可以確定現在的這人就是他的妻子,雖然除了身體什麼都變了。
“茜茜,你說你想要些花式簡單的衣服,我幫你帶回來了。”
綠萍對原主人的品味實在不敢恭維,華而不實。她昨天隻在餐桌上提了一句嫌現在的衣服硌得不舒服,萬能奶爸今天就把帶回大堆衣服。雖然知道改變習慣會引起懷疑,綠萍還是無謂地做了,如果為了安全得過且過,她就不是汪綠萍。
這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有用,綠萍笑彎了嘴,露出右側的梨渦。納西莎臉上本沒有酒窩,但綠萍的靈魂進入她身體後,就憑空多了一個。雖然隻有一個,卻不會讓這張臉出現不協調的感覺,反而很有韻味,平添了些水般溫和優雅的氣質。
“你別動,茜茜,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拿到床上去。”盧修斯勸住想要起身的綠萍。
如綠萍猜想的那樣,盧修斯的眼光比納西莎好了不止百倍,替綠萍選的衣服大都是棉質素色的。“謝謝,我很滿意。”盧修斯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想到妻子恢複原樣後看到自己穿著這種衣服時的樣子,就想不顧形象的大笑。但他的內心告訴他,他不想有這個嘲笑納西莎的機會。
“你先出去,我想換衣服。”綠萍亟不可待,站起來,把盧修斯往門外推。
生怕傷到妻子,盧修斯順從地退後,嘴裏還不忘調笑,“茜茜,你以前不是總把我往你房裏拉嗎?”對開放的西方人來講,這隻是個不痛不癢的話,但對綠萍這種從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放在舞蹈上的東方淑女來說,就足夠羞赧了。綠萍唰的一聲關上房門,隻留盧修斯在門外立正。
換上新衣後,綠萍連心情也好了不少,但麵對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