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說她也要去?”綠萍忽然想起來,問道。
埃米利雀躍地說:“當然,她還說這次一定一定要拖著教父去呢。”
盧修斯夫婦的雙手始終相握著,怎麼也不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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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戚的音樂,慘淡的燈光,絕望的舞者……埃米利的《崩潰》讓觀者的心跳不由加速,心隨舞者一起懸著,一起歡樂一起悲傷,一起絕望。埃米利飾演的米蒂亞最後倒在男主角的懷裏,滿臉的疲憊和解脫,閉上黑色的眼睛,乍一看,眼角似乎溢出了晶瑩閃爍的淚光。白色裙邊無力地垂落在地麵上,隨著風左右搖擺。
燈光在一瞬間全部熄滅,接下來的一刻霎時又滿場明亮都起來。全部演出人員站在舞台上,對著觀眾深深鞠躬,演出正式結束。還沉浸在方才的悲戚中,觀眾們都忘了鼓掌。先是稀稀拉拉的掌聲,之後全體起立,齊齊鼓掌,感謝舞者給她們留下了這樣精彩的演出。
綠萍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不,埃米利比當初的她更加優秀。看著自己的女兒從一個小小的女孩到一個成功的舞者,到之後有了自己的全球巡演,她驕傲著。
“馬爾福小姐,這次演出的讚助商想見見您,可以嗎?”工作人員小心翼翼詢問埃米利。
正在和其他演員調侃的埃米利心情正好,“當然可以。”
工作人員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謝過埃米利,迅速請門外久候的人進門。馬爾福小姐不光會講中國話,還脾氣很好,也不知道誰有幸能娶了她。
“你好,馬爾福小姐。”真像當年的汪綠萍,費雲帆在心裏暗歎。
埃米利的中文發音來自母親的真傳,連口音也與當年的綠萍無異,“你好……”她隻記得讚助商是個賣香水的,其他的還真沒在意。
“我姓費。”費雲帆微笑著說。眼前這人迷糊的性子倒不怎麼像當年事事嚴謹的汪綠萍,但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她也不會隻是個如從前的紫菱一般隻會做夢的小女孩。唉,紫菱……聽說,她生了個死胎,還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聽說,楚濂在外頭有女人,長相酷似曾經的汪綠萍,那個女人現在正懷著孕。
埃米利正準備向費雲帆再次問好,門口傳來家人的笑聲,她匆匆告別費雲帆,“費先生,抱歉,我的家人來了,我想我該走了。”
費雲帆表示諒解,揮手告別這個給他熟悉感覺的少女,“再見。”妻子來到他身邊,“雲帆,我們回家嗎?”
“是啊,回家。”兩年前的風波過後他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是一個知冷暖懂得疼人的妻子,一個安定的家。
費雲帆身邊的女人替他理了理領帶,任他握著手,攜手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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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一群外國人嬉鬧著,相互親吻擁抱。
“媽咪,我跳得怎麼樣?”剛剛還穩重大方的埃米利在母親麵前如同孩童,正等著母親的獎勵。
感覺到腰間的手收緊,綠萍瞪了丈夫一眼,轉而誇獎女兒,“埃米利跳得很好,很棒。”
“跳得太美了,埃米利。”赫敏把孩子塞到丈夫懷裏,抱住埃米利。
某教父手忙腳亂,其他人都隻是看熱鬧,離得遠遠的不來幫忙。偏偏他懷裏的孩子根本不怕父親的瞪視,反而往他懷裏蹭了蹭。這微小的動作讓某教父心裏一軟,隻能僵硬地任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自己充滿藥香的懷裏倒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