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母親熱地摸了摸我的腦袋,讓我倍感溫馨。
“搞得這麼見外幹嘛!你幾斤幾兩重我們家人還會不清楚!”齊磊把一本財經雜誌放在了桌子上,邊損我邊站了起來。
他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大V領針織衫,下麵是一條寬大的棉質居家褲,腳上還踢踏了一雙棉拖鞋,一派悠哉的模樣。
“你今天沒去公司?”我看著他的打扮有些奇怪。
“下午回來的早點。”他淡淡回道,那雙美麗杏眼似乎有些泛紅,這太不對勁了,我順著往下看,看見了那本雜誌,上麵是兩個熟悉的身影,正非常友好地握手。一個是卓揚,一個是顧岑。卓氏和顧氏看來是有什麼大項目正在合作吧。
他想顧岑了。
“吃飯去吧,就等你了!”齊磊拍了拍我的肩。然後看了看桌上的雜誌,猶豫了下,卻還是伸手拿了起來,然後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吃飯,那種家的感覺真的很好。齊伯母不停地給我夾菜,生怕我餓著。
“多吃點,別像齊磊,總吃吃不胖,瘦不拉幾的!”齊伯母又把一隻大雞腿夾到了我碗裏。
“齊磊啊,”齊伯父忽然開口了,一臉認真:“爸爸有個朋友,他女兒比你小兩歲,人很不錯,什麼時候去見見吧。”
齊磊正伸筷子夾菜,聽到這話,也不由滯了一下,然後委婉拒絕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呢,齊氏的一切都才開始好起來。”
“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差不多該找個女孩子了,總單著不是辦法。”齊伯母插了進來。
“爸知道,你還忘不了那個顧岑,可是都過了這麼多年,而且當初也是你們自己選擇分開的。所以,忘了吧,找個好女孩結婚生子才是真。”齊伯父語重心長地說,他並沒有責怪齊磊,隻是很擔心。
齊磊低頭不語了,猛扒著碗裏的飯。
“哎,”齊伯母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雲琪,你跟齊磊從小一塊長大,像親兄弟一樣,你就幫著我們勸勸他吧。我和你伯父都是開明的人,不是反對他們在一起。但是,你說顧岑那個死小子,要是真想跟我兒子在一起,為什麼這多年都不來找他呢?電話也沒有一個!說不好人家都結婚了呢!”齊伯母有點義憤填膺。
“你們就放寬心吧!”我安慰道,“男人三十一枝花!他這不還沒到三十嘛!等到了三十啊,一大群蝴蝶追著他跑呢!到時挑個好的!”我隻能如此替齊磊解圍,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說的啊!等三十他還沒找,那就別怪我們老兩口了,我到時就是綁也得把他綁進教堂!”伯母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話。
我真想打自己耳光,本來是替齊磊說話的,結果把他給繞進去了。
吃過飯,我和齊磊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看著院中的葡萄架,各想各的心事。
這五年,我不和司家的任何一個人聯係,不想聽到他們的任何消息,來了紐約後,我換了手機號碼,徹底與過去再見。司雲瑾也很識相地沒來找我,他知道我和齊磊在紐約,卻還是沒有來找我。這樣也好,見麵了,隻會更加尷尬。我經常能在各大雜誌報刊上看到他的消息,知道司氏現在是如日中天,司雲瑾的名字響徹了整個金融界。這場聯姻,效果還真是不錯。
“你想回去看看嗎?”齊磊沉默了半晌,忽然側目注視著我。
“不去!”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然後問他,“你要回去嗎?”
“齊氏最近有個項目要和顧氏合作!你知道的,顧家在食品製造業是非常有手段的。作為商人,利益大於一切,沒有比顧岑更合適的合作夥伴了。”齊磊娓娓道來,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