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沒找到。估計凶多吉少。”

李惜文挑眉,“被他的上線滅口了?”

“也可能是跑了或者藏起來準備幹大事。”羅瑞光把記事本合起來,“我們的女同事都去忙那個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去了,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近距離保護你。你這邊工作能不能離開一段時間?”

“我走了我大哥會不會成為他們的新目標?”李惜文問。

羅瑞光有什麼說什麼,“你不走你大哥也一樣是他們的目標,不過你走了更方便我們集中保護他。”

李惜文就算並不願意去幫忙找石油,內心也不抵觸羅瑞光的安排,她想想還是點頭同意了。不過就這麼走未免有點對不起昨晚田誠的女兒來送水果,她必須給機會讓人家再來送一次人頭,所以她說:“下午的工作時間都讓我浪費了,晚上我得加個班。羅顧問,麻煩你晚上也來辦公室看報紙吧。”

羅瑞光也想近距離觀察一下李惜文身邊的同事,點點頭。

托黃幹事的福,傍晚不隻二分廠,連總廠的人都聽說了昨天沿江大街發生的大事。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婆婆的褲子一共掉下去幾次”這種有顏色的細節吸引住了,就是有幾個人嚼李惜文在老家有丈夫有孩子,也隻有便衣會注意到他們。

晚上李惜文在辦公室排開工具和資料,很有儀式感的畫草圖。李振華和新來的羅顧問都在她的辦公桌待著,一個看資料,一個看報紙。

夏天天氣熱,大門敞開是個人都看得見也進得來。陸陸續續就有人進來,有的人比較會做人,坐一坐閑聊幾句安慰李惜文不要在意流言蜚語再看看圖紙,有的人比較直接,幹脆就問李惜文是不是有新設計。

羅顧問舉著報紙觀察這些人來來去去亂哄共,眼睛和耳朵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李振華看著妹妹長大的,估計他妹妹畫草圖給別人看是在使壞。他心裏也窩著一團火呢,所以他非但不阻止妹妹,有時候還會抽空插兩句話,坐實李惜文就是在琢磨新設計。

田誠的女兒田向榮抱著一個西瓜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裏一共有五六個人,都圍著李惜文的繪圖桌,邊看李惜文畫圖邊聊天。

“李總工,我們家親戚在自留地裏種西瓜了,昨天給我們家送來幾個,我昨晚就想給你送過去的……”田向榮特別熱情又欲言又止,“李總工嚐嚐,特別甜。”

這人是故意提醒大家她昨晚不在宿舍來了?還要拿個大西瓜真是很舍得下本錢的。

李惜文索性挑開明說:“今天中午我被黃幹事問候莫須有的婆婆和孩子,一肚子火就想吃點去火的東西。真是太謝謝田姐了。”

“不用這麼客氣。”田向榮也是滿麵堆笑,說:“我覺得我父親對李總工有一點誤會,我特別想排解你們之間的誤會。”

“哎喲,田姐你坐這裏。”李惜文把自己的椅子拖過去讓給田向榮坐,“我年紀小心裏藏不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當時說那話也沒想那麼多,其實過後我就挺後悔的,但是平時工作忙也沒時間去找田工解釋一下。我看田工用的遊標卡尺挺舊的,請我同學去滬城幫我帶了一把新卡尺。我昨天特地去同學家拿來了。”李惜文轉身開文件櫃的門,把好大一個木盒子拿出來,“正好田姐你來了,你給田工帶回去吧。”

曹明駿知道他頭回貪便宜買的遊標卡尺不能用,第二回去工廠批發十隻遊標卡尺又給李家寄過去了。新尺質量沒有問題,就是個頭有點大,卡尺總長四十一厘米,再加上裝卡尺的木頭盒子就有半米長。十隻卡尺家裏留用一個,除了李振國不需要,兄妹三個一人一個。剩下的六個都被李惜文用“帶到學校賣掉”的理由收藏在空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