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丫頭這樣一說,我這個老婆子想怪你便成為我的不是咯!”江老夫人相當配合地接受了鍾離梓瑜的賣乖行為。自從鍾離梓瑜進門的那一刻起,江老夫人便發現了她的不同,仿佛是破繭化蝶一般,不在怯懦,而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無法忽略的光芒。再加上鍾離梓瑜的賣乖行為,江老夫人更加肯定,她的外孫女變了!
“瑜兒怎敢!”鍾離梓瑜朝著江老夫人笑了笑,從江老夫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驚訝還有……憐愛!
見老夫人表態,其他的人也開始一一說話。
“老夫人,我看瑜兒是該罰!不然就罰她多往咱們府中走幾次吧!”江欽雪從一旁站到中間道,然後還朝著鍾離梓瑜眨了眨眼。
“雪兒說的沒錯,瑜兒這丫頭許久不來,是該好好罰罰!”說話的這人身穿玉渦色牡丹紋鳳長衣,右手帶著一個珊瑚手串,坐相相當典雅高貴,看著這副打扮,鍾離梓瑜便猜她是大夫人。再看看她的麵容,眉眼處與江欽雪十分相似,那便以確定無二了。
“可不是,老夫人,可不能輕易饒了這丫頭!”說話的女人坐在老夫人的右麵,與大夫人同樣的位置,想必是出自宇文家的二夫人了吧!她說話的語氣雖是在玩笑,但眼神中卻隱藏著不滿。鍾離梓瑜設計宇文幽嫁給雲淩,宇文夫人雖然是宇文家的庶女,但畢竟是宇文幽的親姑姑,怎麼可能喜歡鍾離梓瑜呢?
“瑜兒甘願受罰!以後一定多多來看望外祖母和二位舅母!”鍾離梓瑜極為懂事地道,她多年未在江府行走,現在自然是好好表現的時候。而且她看外祖母的眼神,定是對鍾離梓瑜及其寵愛的,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怎麼關心,想必也有她的理由也說不定。
“外祖母,二位舅母,怎麼瑜兒一來就忘了羽兒呢?羽兒這些年的好,你們就都忘啦!”鍾離岑羽開著玩笑道,當他看到外祖母對瑜兒喜愛的眼神時,心中真替瑜兒感到高興,外祖母未因為瑜兒多年不來而對她生疏。
“你個小子,居然還和妹妹掙個高下,外祖母都替你沒羞!”江老夫人今日十分有興致,一直和孫輩們打趣。“你還是和你表哥出去走走吧,你們這些臭小子就不用呆在屋子裏陪我這個老婆子了!我要和瑜兒好好敘敘。”
說到表弟,鍾離梓瑜才想起屋裏還站著一個人,那就是江欽雪的哥哥江欽風。名為欽風的男子看起來極有書卷之氣,不似雲澤的放蕩,亦不是離音的溫潤,也不是藍墨宸的謙謙君子之風,而是單單純純地書生意氣。他的眼神很幹淨,幾乎看不見雜質,就像一汪靜謐的湖水,不起波紋。江欽風長得與江欽雪不是很像,不似鍾離梓瑜和鍾離岑羽眉眼處很是相似。江欽風雖不及雲澤離音有那麼美好的皮囊,卻長得煞是耐看,況且身上的筆墨氣質卻為他增色不少。
鍾離梓瑜打量著這位未曾見過幾麵的表哥,心中不禁想到“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詩,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不過他身上的純潔幹淨,江欽雪同樣也出自江家,而且江家隻有她一個女子,受到傷害的可能很小,但她的不可謂不說心思精巧。相比之下,這個哥哥未免太過純潔!鍾離梓瑜都懷疑他是怎麼在江家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