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不許和大小姐這麼說話。”柳姨娘虛弱地訓斥鍾離梓欣,“老爺,我相信不關大小姐的事,一定不關她的事。”
柳姨娘越是這樣說,鍾離必佩便越是疑心。這時沉默的如音道,“回稟老爺,姨娘,奴婢沒有害人,小姐更沒有指使奴婢,請老爺還奴婢一個清白,更不要汙了小姐的清譽。”
“哼,證據確鑿,還要狡辯嗎?”鍾離梓欣陰險地道,“據我所知,你家裏的弟弟生病的時候,姐姐曾經給過你不少銀子,該不會是那些銀子讓你這麼死不開口吧!”
鍾離岑羽指著鍾離梓欣,一字一頓地,“鍾離梓欣,你再敢詆毀瑜兒,休怪我”鍾離梓瑜將手放到鍾離岑羽的肩上,“哥哥,欣兒也是維護姨娘心切,哥哥休要動怒。”
“王太醫,你方才說柳姨娘的身體中除了藏紅花之外還有麝香,這麝香是從哪裏來?”鍾離必佩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證據確鑿,一切都指向如音,若說是與鍾離梓瑜無關,實在難以說服自己。可方才綠燕說的那句“她有孩子讓我害嗎?”又一直纏繞在自己的腦海裏。
“老爺……自妾身有孕以來,一直不敢碰麝香,小心翼翼,所以……不會,不會沾染麝香的。”柳姨娘虛弱地張了張嘴,眼睛微睜,流露出濃濃的憂傷。鍾離必佩看的心痛,“思琴,我知道你不會這麼不小心的。”
就在這時,鍾離梓欣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的,“今天姐姐進屋子的時候我聞到香氣,不似她往日的體香,姐姐,你還說不是你嗎?”
鍾離梓瑜聽了鍾離梓欣的話毫不驚訝,她一貫不喜歡用麝香,但今日她身上的香確與麝香很是相像,她本來並未多想,但方才鍾離梓欣在她進屋時候說今日她身上的香氣時,她便有所覺察。不過她十分確定,她身上的絕對不是麝香,而是一種與麝香味道極為相像的香,這都賴她長了一個好鼻子,雖然她不知道這香具體是什麼,但能分辨出香氣之中細微的不同。
“瑜兒……為父不得不”鍾離必佩略有些艱難地開口,先不說鍾離梓瑜是她的親女兒,今日又是她的及笄之日,單說雲澤就是他惹不起的。就算此事與她有關,他也不能如何。
“王太醫,你大可查我。”
王太醫在得到鍾離梓瑜的許可後,走近鍾離梓瑜,但又不敢靠的太近。鍾離梓瑜是相府千金,又是三王爺雲澤看上的人,他是萬萬不敢惹得。若不是那人威脅他,這件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
王太醫不消一會便找到了香味的來源,“大小姐,您身上確實有麝香之氣,若微臣估計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您頭上的這支鑲珠寶蝴蝶金簪上。”
“哦~是麼!”鍾離梓瑜對這氣味的來源倒是有幾分驚訝,這支鑲珠寶蝴蝶金簪是皇後娘娘賜給她的,她不喜這些過於繁雜的頭飾就一直將它收在了倉庫裏,因著今日場合不同以往,她才挑了這支帶上。倉庫鑰匙一直由采薇保管,采薇平時偶爾會清點一下倉庫中的東西,但她絕對不可能往這支簪子上塗香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這這簪子賜給她的時候已經被塗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