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了沒,高攀得起我嗎?」纖指力道不輕地戳他胸口,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悍樣。

暗紫色唇片一抿,他粗聲地一喝,「我當然比你重,我的體重是你的兩倍,你這個做作女可以停止發飆了,明明喜歡我還裝作不在意。」

「誰喜歡你了,少往臉上貼金,我會看上一頭大金剛?」除非她瞎了眼。

沙士泰粗如樹幹的手臂一舉高,雪上加霜地朝災情慘重的車頭用力一擊,上麵當場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洞。「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吻你!」

「我……我……」我了半天,她第一次沒法口齒伶俐的反駁。

有些事是瞞不了人的,虛張聲勢也無濟於事,外在條件相差甚大的兩人都很清楚,從以前到現在,在他們之間一直有條強大的電流激蕩著,即使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她沒好氣的橫睇一眼,「我的車爛成廢鐵一堆,你要怎麼送我?」

「我有車。」不然她以為他走路來的不成。

蘇幻月麵色一擰,口氣嫌惡。「不會是戰車吧!我還沒見過黑猩猩開車。」

「你……你不惹我生氣不舒服是不是?你,上車,不許再批評。」像個野蠻人似的,沙士泰直接將她拖到他視如第二生命的小老婆麵前。

「你的車?」她瞪大眼,聲音含著火燒過的怒意。

「沒錯。」是她才有此榮幸。

她咬緊牙根,憤憤然踹了他的愛車一腳,回報他先前的一踢。「你要我從哪裏上車?張開你的狗眼瞧瞧,我穿的是裙子。」

沙士泰目光炙熱地瞧著筆直光潔的美腿,流連再三。「這樣上車。」

他彎下`身,毫不費力的一撕,貼著翹臀的緊身窄裙應聲而裂,誘人美膚忽隱忽現,直達大腿。

「你這個粗魯鬼,你知不知道那件裙子花了我多少錢,我訂了好久才從歐洲空運來台,前後不過穿了三次,不能幹洗隻能手洗,我愛得要命,就怕弄髒了……」

吼!她幾時話變得這麼多,滔滔不絕地發著牢騷,活似傳統市場賣豬肉的三姑六婆。

「我會賠你一件。」不過是一件裙子,不知她在心疼個什麼勁。

「這不是賠不賠的問題,而是你怎麼可以撕我的裙子,瞧瞧我現在狼狽的模樣,哪還有律師專業的形象,要是被熟識的人瞧見了,我還要不要在這一行混!」她經營多年的精明幹練毀於一旦,全是他害的。

一張深色臉孔咧開一條縫,白牙外露。「你再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很快地,全台北市的人都曉得你是誰。」

「你很得意?」好像咬他。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兩側景物飛快的後退,人聲、車聲、交替的紅綠燈,一如錯過的風景,從眼前掠過。

氣得咬牙切齒的蘇幻月一手抱著硬邦邦的男腰,一手按著裙擺,以防它隨著加快的車速飛揚,春光外泄。

即使她腰上綁了件男性襯衫,遮住雪白大腿,可是節節高升的怒氣仍是難以平複,更甚之,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一輛前低後翹尾的重型機車,車身上還噴著交媾中的男女裸身圖案,她雙腿大張的跨坐著,前胸沒有選擇地貼緊他後背,兩人之間的縫隙是零。

更別提她頭上戴的這頂印有美少女戰士,可笑至極的粉紅色安全帽。

太招搖了,根本是他捉弄人的惡劣玩笑,她起碼有十年沒坐過肉包鐵的兩輪交通工具。

「還好,你可以再大聲點,我怕你的聲音會被風吹走。」他笑得傻乎乎,油門直催地讓身後的女人貼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