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撓頭,口氣偏緩。「別想太多,我先去洗把臉,刷刷牙。」

「我幫你擰手巾,熱熱的敷在臉上比較舒服……」她像是找到差事的小女婢,熱切地盡本分。

擰毛巾……他心裏打了個突,先她一步的擋在浴室入口。「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不準靠得太近,不準摟摟抱抱,不準言語太過親密,不準裸露身體,嚴禁身體碰觸,睡覺要鎖門,洗澡隻能三分鍾,穿著整齊才能出門……

蘇幻月的輕柔嗓音似有若無地從耳邊飄過,一條條「家規」,他謹記不忘,以免惹得母老虎發威。

不過一想起女友殷切的交代,他不免莞爾,臉上剛硬的線條為之軟化,看起來沒那麼……凶神惡煞。

「泰哥哥,你嫌我麻煩對不對?我做了很多壞事,讓你為難了。」她泫然欲泣的垂下頭,語帶哽咽。

「沒有的事,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一個人住,習慣自己動手,你不用太在意我。」一見到她快哭了,他趕緊解釋。

「是嗎?」她抬起迷蒙淚眼,我見猶憐的問道。

「是的,你想做什麼事就去做,隻要別走出這屋子,盡可隨意。」他以為隻是照顧一個妹妹,並不困難,但是……

「泰哥哥對我真好,我好喜歡泰哥哥。」杜婉兒突然淚如雨下,感到萬分地撲向他。

好像一場諜對諜,得處處提防,一見她飛撲而來,沙士泰抽了口冷氣,比她更快的伸手一抓,一隻洗衣籃阻隔在兩人之間。

他覺得很累,可是沒辦法,這是他答應女友的條件,嚴守不碰、不摸、不觸的最高原則,隻要他稍有違背,心愛的女人就要離他而去。

其實就算他碰了也沒人知道,可是他內心會不安,再說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

他不賭萬分之一,因為他輸不起。

「泰哥哥要我洗衣服?」瞅著半人高的籃子,她訝然一問。

沙士泰望著自己可笑的舉動,順水推舟地說:「洗衣機在陽台,待會吃完早餐後再洗。」

沒料到他真叫她做家事的杜婉兒愣了下,隨即表情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在懷疑他怎麼舍得使喚她,她分明是需要保護的弱女子呀!

「啊!對了。」

她以為他改變主意,不忍心她太辛勞,兩行眼淚還掛在臉上地展顏一笑。

「記得垃圾要分類打包,今天有垃圾車,晚一點會有管理員集中處理。」一說完,他鑽進浴室梳洗。

沙士泰口中的管理員,其實是昔日的青鷹門弟子,因在集體械鬥中被砍傷右臂,深及筋骨難以使力,粗活沒法做,在駱天朗的安排下擔任大樓管理員。

而這棟大樓也是青鷹門時期的分會,幫眾解散後充當其居所,駱天朗一分不取地登記在沙士泰的名下,饋贈曾經跟著他一起打拚的兄弟。

可惜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杜婉兒完全不知情,她隻曉得付出一百萬保釋金,還「買」得起七八十坪大房子的泰哥哥一定很有錢。她在碰了一次釘子後,改弦易轍地坐在餐桌旁,乖巧地等主人入座。

不一會,浴室門再度打開,神清氣爽的沙士泰沒走向餐廳,他先打開電腦收信,看看下屬傳來的工作表和內部整合報告。

身為安全部主任的他管理上百名手下,除了商業上的事他一竅不通外,其餘皆由他統籌負責,包括燈泡壞了也得先知會他,再由他派人去查是人為導致或是單純的故障事件。

謹慎為上,他們過去得罪太多人,即使是芝麻蒜皮大的小事,也要小心看待,稍有疏忽,不是「後悔」兩字可以輕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