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激怒李黛黛,朱吉勳心裏暢快的很,無論怎麼樣,都沒有看到李黛黛吃癟開心。
不過,出行似乎也失敗了。
“母後!”朱吉勳垂著手,不敢抬頭看太後。
“怎麼了?是哄好真哥了?”
“嘿嘿。”朱吉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能不能換個別的,比如我背十篇文章,或者練一段武術,都行,就是別折磨我了。那個女人,真是要了命了。”
“胡說!”太後不高興了:“真哥多天真可愛,哀家能把你失散多年的媳婦給你找回來,那是我們朱家的祖宗保佑你,你還不知足。”
朱吉勳噘著嘴,嘟囔:“祖宗若是顯靈,就該讓您找不到才是。”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朱吉勳扁著嘴:“一定要逗她開心啊!”
太後看著朱吉勳十分不情願,歎了口氣,招手道:“皇兒,你過來。”
朱吉勳老老實實的走到太後身邊,望著太後的臉。
“皇兒,母後是怎麼教你的?”
“以天下事為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是哇!”太後抬起眼,眼睛裏滿是驕傲和自豪,摸著朱吉勳的頭頂:“想想先皇駕崩的時候,你才三歲,母後一個人,帶著你,這皇位坐的,不安穩呐!”
“母後說了。”朱吉勳也有些動情:“是顧家軍力排萬難,擁護我母子。”
“是啊。”太後的眼神有些恍惚:“若沒有顧陌青囑咐他的顧家軍一定要效忠於我們,你我母子二人,如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呢。”
“隻可惜,將軍英年早逝。”朱吉勳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兒子也無從報答。”
“可如今,他的女人就在你麵前!”
太後深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她執意要將兩人在一起,她這個兒子,恐怕也會委屈了李黛黛。
可是她怎麼忍心讓黛黛受委屈呢?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一招,她早就玩的滾瓜爛熟了。
“顧將軍英年早逝,又是為國捐軀。縱使他走後,曾經帶的那些兵也依舊擁護我母子。”太後諄諄教誨著兒子:“皇兒啊,真哥是顧將軍唯一的血脈,哀家尋回她,不僅僅是為了單純的讓她當皇後,還要給天下人看看,給顧家軍看看,給那些效忠咱們母子的老臣看看,皇上,是個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效忠皇帝,皇帝是不會忘記他的,縱使他已經不在人世,可他的子孫,皇上會永永遠遠記住他。”
見朱吉勳的麵色略有鬆動,太後陳勝追擊:“更何況,如今顧家這一支,也不入朝為官,真哥又跟他們不親,以後你也不會有外戚之憂啊!”
“可是。”朱吉勳呐呐:“兒子,兒子還是想娶嫣兒表姐。”
“嫣兒可以,隻不過,不是娶。”
太後看著朱吉勳,這個相貌和自己很像的兒子,隻可惜,他的內心卻像足了他的父親,優柔寡斷,一點都不決絕。
“嫣兒可以入宮,但是必須是在真哥誕下太子之後。”太後的口氣很堅定:“後位是真哥的,太子的位置,也必須是真哥誕下的孩子。其餘的,我都可以依你。”
少年朱吉勳,內心中對情愛還有很深的幻想,他有些不能接受太後這樣強硬的指定方式。
“兒子可以給她補償啊!”朱吉勳做最後的掙紮:“功臣之後,也不一定一定要娶回來啊。她不會公主嘛,我可以給她封地,給她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還可以給她找天下最好的男人....”
“啪!”
朱吉勳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後。
太後一臉失望之色:“你真是,讓我太寒心了。”
“好了。”她又恢複了平日的高冷:“人,你必須娶,不容商量,不過,婚事可以緩一緩,怎麼也要等她及笄之後再說,這幾年,你就跟她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吧,畢竟,是要攜手一輩子的。”
朱吉勳捂著臉,在聽完太後的話之後,喃喃道:“母後,有時候,我都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
太後渾身一震,怒斥:“你瞎說什麼。”
“沒什麼。”朱吉勳放下手,臉蛋上四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他木木的看著太後,朗聲道:“母後聖安,兒子先告退了。”
他走之後,太後身邊的老嬤嬤走過來,歎氣:“太後,您不該打皇上的,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您這樣,小心皇上跟您離心離德啊!”
“我何嚐不知道!”太後心裏也是煩亂的很:“可是真哥的事,我必須強硬!畢竟當年,是我對不起他啊!”
朱吉勳的步子飛快,直接躥到了竹林裏。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發泄的叫聲,伴隨的,還有劍砍在竹子上的聲音。
“陛下怎麼了?”
高孟良揉了揉鼻子,這個季節他的噴嚏總是特別多。
“大概,是在太後處又被訓斥了吧。”一個小太監輕聲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