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點疼吧,不過我會盡量小心的。”

看見雲雀沒有點頭答應,但是同樣也沒有拒絕,三千鴉也就當他是默認了,小心翼翼地將藥水抹在雲雀的傷口處。

說實話,雖然這種處理她做過很多次了,但是卻也是第一次這麼溫柔,以前……比如跳馬那一次,她也是對他說“可能會有點疼,咬咬牙忍一忍吧”之後,就把藥水抹在他的傷口上了。

這應該算是差別待遇了吧。

“不過……之前還沒有看到你臉上有傷口呢,這傷口該不會就是我在做午飯的時候弄出來的吧,”一邊為雲雀塗藥水,三千鴉一邊問道。

對於她的這個問題,雲雀給她的答案,隻有冷淡輕哼一聲。

三千鴉有些習以為常地聳聳肩,她又不是第一次遇見雲雀了,雲雀任性別扭她不是早知道了嗎。

想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和她同歲,也才就那麼一點點大,明明臉就像個包子一樣,但是表情拽得像什麼似的,還叫她“弱小的草食動物”,和現在一點都沒有變……

誒,等等!

三千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回憶起的是什麼東西。

她第一次見到雲雀的確是在近五個月之前,被彭格列的嵐守、雨守抓到彭格列總部去為雲雀解毒的。

她很確定那才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雲雀,那時候雲雀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和紙一樣。

如果在彭格列總部是她和雲雀的第一次見麵,那麼……剛才的那段回憶又算是什麼?那段她都覺得陌生的回憶,為什麼自己會用“想當初”來開頭?而且還是這麼煞有其事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她剛才那段回憶無誤的話,那自己剛才回憶到的雲雀的“小時候”還有“與她同歲”,也就是說這段記憶是自己小時候的?

難道……和白蘭幫助她抹消的那段過去有關嗎?

陷入沉思的三千鴉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幫雲雀塗抹藥水的手僵在了那裏,棉花棒也戳在了雲雀的傷口上,早就察覺到她的失常的雲雀皺起了眉,“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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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啊?啊!沒,沒什麼!”三千鴉有些慌忙地應付著雲雀,“隻,隻是突然想到點事情,真,真的沒有什麼!”

雲雀瞥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追究她的失常。

以為自己應付過去的三千鴉在心中暗自慶幸地籲了口氣,於是想要立刻轉移雲雀視線地開口,“呐,你還沒有回答我吧,我做的那個飯團,真的很難吃嗎?”

“我說過了,”雲雀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的同時看著三千鴉,“這個問題很無聊。”

雖然雲雀說了“無聊”兩個字,但是三千鴉總覺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那種奇異的違和感籠罩在她的心裏。

一種說不出的微妙。

草壁曾經說過,雲雀對待食物很挑剔,看骸剛才的樣子就知道她做的東西應該不是很好吃,或者可以說是非常難吃,但是雲雀卻吃下去了。

她可不相信這是因為“喜歡”這種無聊的感情,但是……

看雲雀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奇怪她會做出一點都不美味的料理的樣子,說不定如果她做的好吃的話,雲雀還會懷疑是不是她做的樣子。

雖然這麼說都點打擊,但是讓三千鴉感覺這就是事實。

三千鴉漸漸開始懷疑雲雀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又或者說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她味覺失靈這個事實。

如果說是從資料上得知的話,這種可能性為零,畢竟知道這個事實的隻有母親、白蘭和藍,就連跳馬都不知道,而且他們三人中,能隨意控製資料的資料泄露的白蘭也說過,她的這個秘密他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雖然他當時的語氣渣了點,但是三千鴉還是相信這句話的可信度的。

那雲雀是從哪裏知道的?不會是從平時看出來的吧,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基地這裏的三餐味道如何……其實按照雲雀的性格也不會問這種問題的。

而且從每次吃飯的時候,她的餐盤裏總會多放一個茶壺和一個杯子這一點來看,雲雀也似乎早就知道她吃飯的時候,如果沒有水就會噎住的這個事實。

一聯係起之前的那段奇怪的回憶,有一個模糊的假設在三千鴉心中慢慢地成型。

“呐,雲雀,”三千鴉放下了手上的棉花棒,正坐在那裏看著雲雀,表情似乎有些嚴肅的樣子。

“這次又怎麼了。”之前三千鴉聽到他的回答後又是一副在想什麼的樣子,讓雲雀也開始有些煩躁,她的表情讓他覺得有點不悅。

三千鴉將頭湊到雲雀的麵前,與他麵對麵的直視,“這次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哦,不要再給我什麼‘會考慮回答’還是‘無聊’之類的回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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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後,她又坐會到墊子上,與雲雀維持著一段距離,但是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這一次雲雀沒有答應,三千鴉也不想再給他什麼反駁的餘地,於是自顧自地借著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味覺失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