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透著一絲絲清透和誘惑。

可原閑寵根本來不及去細細體會這一瞬間不同尋常的奇妙感覺,雪笙的尾音還未完全落下,他就已經身影一閃,退出了數十米之外。

碰!

一聲嘎吱悶響,隻見他原本站著的地方遍地草葉翻飛而起,原本在原閑寵身後數米外的樹木,也突然多出了四道深刻纖細的抓痕。

“說動手就動手,獸性難化,這可不太好呢,畢竟白白小姐現在是人,不是野獸。”

溫柔親切的語調帶著幾分親昵,又有著幾分優雅紳士的禮貌,可字裏行間的意思卻格外無情殘忍。

分明在說白白獸性不改,就算表麵是人,內裏也跟個畜生無疑。

她微微眯了眯眼,眼裏湛亮的光芒似野獸鋥亮的瞳孔,麵上帶著純真愉悅的笑意,手上的攻擊卻招招狠戾凶殘。

“本來就是野獸,怎麼能少得了凶性,就好比原少,就算再怎麼優雅紳士,聖潔溫暖,也掩蓋不了你血液裏畜生的凶性。”

“血液裏畜生的凶性?嗬嗬~”原閑寵似是被這句話給愉悅了,低低的笑出聲來,隨即禮貌的反駁:“不不不,雖然貼近了,可是還不夠正確,應該是血液裏畜生的凶惡與嗜血。”

如三月春風般動聽的笑音,明明溫柔親切,可手上還擊的動作卻格外冷酷無情。

一招一式,根本就沒有分毫留情。

隱藏在暗處的一行和一心見這兩人三句話不到又開打,心中莫名騰起一絲怪異。

“你有沒有覺得主子越打越興奮,好像很享受和白白的廝殺?”

一行凝眉,眼底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

要知道以往最喜歡用各種酷刑的主子,也從不曾出現過這般愉悅的情緒,隻除了四年前主子回杭城見他母親的時候……

可結局太過令人毛骨悚然。

一心眼裏劃過沉思,思忖了片刻才道:“兩個都是同類,會互相吸引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話流傳至今可不是沒道理的,隻不過不知道在天才變態的世界裏,適不適用……”

一心轉眸見一行摸著下巴認真思索,雙目隱隱有些發亮的激動模樣,嘴角微微抽了抽。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主子的戲也是我們能看的?小心最後自己成了演戲給主子看的人。”

一行聞言,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收起了腦海裏那些天馬行空,激情四射的蕩漾想法。

演戲給原閑寵看的人,通常都是生不如死的那一類……

雪笙看著飛來的劍氣,連忙閃身躲避,可盡管避的快,也隻來得及避過要害,最終被劍氣貫穿了肩膀。

原閑寵也被雪笙的利爪在手臂上留下了三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抬手摸了摸傷口,在傷口寸寸痊愈的過程中,將沾了血的手指放進了玫瑰色的唇瓣裏,那輕輕舔砥的動作仿佛墜落的黑天使,美麗誘惑。

一雙黑亮的眼眸裏泛起點點銀色的琉璃光彩,美得妖異絢爛,似繁華盛景,又似地獄彼岸盛開的白色罌粟,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不小心,就能讓人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看在同類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內我要看到一出令人滿意的好戲,不然我隻能把白白綁了送去君都換取一些福利。”

輕柔的語調透滿笑意,親切又寬容,甚至有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禮貌。

可言語中的無情殘忍,又有誰能夠真正的分辨,這樣的寬容背後是無情的懲罰。

隻有一心和一行知道,現在的原閑寵有多溫暖寬容,親切有禮,等到了收獲的時間,對方不能讓他滿意,就要麵對比之更多的殘酷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