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笙一瞬不瞬的盯著原閑寵的瞳眸,似乎不願意錯過這份在夜晚綻放的美,溫順的點頭,然後頗為禮貌的詢問。
“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原閑寵輕笑一聲,溫柔應道。
那份溫柔溢出來的寵溺,或許是因為今夜月色特別美好,給人一種極其柔軟又溺愛的感覺。
仿佛這一刻,哪怕雪笙說想要他挖出心髒給予她,他也會溫柔的點頭同意。
雪笙見原閑寵答應,並沒有絲毫遲疑的,就伸出指尖觸碰上了他的眼皮。
原閑寵配合的閉上眼睛,沒有了那雙耀眼奪目的眼眸,那張如春花秋月的臉龐,寫滿了純淨美好,有著冬雪暖陽般的聖潔柔軟,讓人忍不住向往和追逐。
他就這般信任的閉著眼睛,唇角上揚,帶著孩子般純淨的笑容,幹淨的猶如一汪清泉,讓雪笙越看,眸光越亮,越有一種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癡迷。
之前她就知道,原閑寵很美,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突然發現,原閑寵的美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驚心動魄。
他美的毫不張揚,卻又在某個時間,輕易勾走人的心魂,獨自在這天地間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彩。
那是一種扣人心弦的魔力
“有沒有人說過,你身上有一種魔力?”雪笙輕緩的詢問出聲。
手指輕柔的遊離在原閑寵的眼簾周圍,她的指尖是那般柔軟,也可以在頃刻間,變成削鐵如泥的利器。
可明知危險,原閑寵卻如此放任,如此信任,這在旁人看來,根本就是一種愛到骨子裏的癡情。
但作為當事人,原閑寵和雪笙都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假象,一種迷惑,實則,這是一場內心的博弈。
誰若是先忍不住出手,那就落了下風。
下場,那就是一條命。
雪笙不會傻到被原閑寵迷惑,以為這是一個重傷他的機會。
也不會傻到,讓自己淪陷在一個變態製造出來的夢幻情愛的美好之中。
原閑寵呢?
他是在挑戰,在尋找,那種新的,從未有過的樂趣。
這無關愛情,無關風月,隻關乎一場殘酷的獵捕。
關於雪笙的問題,原閑寵不答反問:“那麼,這種魔力,可有吸引到白白小姐?”
“有。”雪笙回答的毫不猶豫,可以說是鏗鏘有力。
“嗬嗬”原閑寵緩緩的笑出了聲來,那愉悅的音律可以聽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歡悅,睜開眸子,那雙有著銀色琉璃光彩的瞳仁,刹那仿佛吸取了夜色和月華,聖潔而幽美。
“白白小姐身上也有一種同樣的魔力,我也同樣被你吸引。”
雪笙臉上笑意蔓延,撫摸著他白皙柔滑的臉頰,笑語:“因為,我們是同類。”
“不錯,因為我們是同類。”原閑寵說完就低低的笑出聲來,一聲一聲,如悅耳的琴音,又似山間清澈的流水聲,動聽的讓人迷醉。
兩人相視而笑,月光照亮了他們的笑顏,兩人的四周,一朵朵癡生花花瓣中,慢慢延伸出一根根細如發絲的紅絲,朝著半空懸浮的一眾失血過多昏迷的人纏繞而去。
一根一根,密密麻麻,猶如蛛絲一般,將一具具身軀纏繞成蠶蛹,再不斷收縮,收縮,似有什麼攪碎的細碎聲音,散漫在空氣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人形蠶蛹一點一點的縮小,最後呈現出拳頭大小,而後慢慢散開,慢慢縮回花心之中。
當一切塵埃落定,周圍懸浮的幾十個人,全都於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久久繚繞不散之外,竟然沒有絲毫的東西可以證明這裏曾經出現過很多人
看到這一幕,角落裏的一心,麵上的震驚和驚悚再也壓製不住,明明晃晃的浮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