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死亡之氣。
一種被死亡的手摁住脖子的感覺,讓幾人的麵色刹那間蒼白一片。
“你……我不知道您是位高人,不知者不怪,求……求尊者放過我吧……”
“尊者饒命……我這就離開,保證再也不出現在尊者的視野中……”
“尊……尊者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
聽著幾人顫唞的求饒,白白隻覺得很有趣,很好玩,坐在沙發上歪著頭看著幾人,眼裏充滿了樂趣。
“真是有趣,剛才還一副劊子手的模樣,怎麼轉眼就變成了乖巧的小綿羊了?”
幾人以為白白是在擠兌嘲諷他們,連忙點點頭道:“是是是……是我們的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得罪了尊者,請尊者手下留情……”
白白見幾人並不懂自己的意思,有些無趣的撇撇嘴。
她不過是覺得好玩有趣而已,可沒有那個心情特意去奚落一群任她宰割的貨物……
“真是對牛彈琴呐……”
一聲低歎響起,三人隻覺心口一寒,還沒來得及反應,脖頸上就被一道靈氣割開了大動脈。
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血噴灑而出,鮮紅濃鬱,仿似突然打開的噴頭。
而這些血,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並沒有垂直落下,或者肆意噴濺,反而有規律的朝著一個方向淩空滑落,一滴不落的落在了沙發前突然多出的一隻鐵桶中。
叮當……
血珠落入鐵桶的聲音持續延伸,仿似一曲詭異古怪的音律,在這冷風陣陣的客廳裏久久回蕩。
然而,一曲還未結束,院子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白白癡迷的聽著桶裏傳來的血珠落下的樂音,臉上是滿滿的享受和興奮。
無數道黑影越過院子,齊齊朝著唯一亮著燈的客廳而來。
看到周圍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一眾從全球各地趕到的獵人們,還未來到客廳裏,遠遠的看到白白坐在沙發上,就有人忍不住先下手為強,對對方出手了。
一些人趁著別人互相打起來時,趁亂鑽了空子,朝著客廳而來。
當看到那處漏著風的地方滿地玻璃時,來人頓時警惕的看向客廳,竟然有人比他們先到!
然而,當來人看到客廳裏站著四道身影時,神色一變:“你們倒是動作快!”
來人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走上前來,當來到幾人身邊時,他回頭一看,整個人就這麼僵硬在了原地。
實在是那場景太過驚悚嚇人,一個腦袋隻有後頸處連著皮,整顆腦袋在脖頸處一搖一晃的……
其餘三個的情況雖然要好一些,可他們的脖頸上同樣被開了一個血槽,一滴滴猩紅的液體有規律的流向了同一個地方。
順著那地方看去,竟然是一隻半人高的鐵桶,桶裏裝著些許猩紅的血,不用猜也知道,這些血全都是這四個人的。
當先衝進來的兩人被這一幕驚的麵色發白,僵硬的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麵上帶著一抹乖覺純真笑意的女孩,眼眸深處不可抑製的騰起一股悚然。
“你……”
“這怎麼回事?這些人是你殺的?”
兩人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珠子,仿佛眼前的女孩隻要點頭,他們就能立馬跳起來一般。
白白歪了歪腦袋,乖覺的點點頭:“是呐~”
兩個字,聽得兩人猛然一愣,雖然沒有跳起來,卻有那麼一瞬間目瞪口呆,隨即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到底搞什麼鬼?!”
另一個人看向四周,企圖找出這裏麵的埋伏,可看了半響,也沒能發現什麼,最後隻能放棄,看向白白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