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和態度。
對於原閑寵和白白,不,應該是和假裝雪笙的白白訂婚這件事情,郗蘭夜在收到消息得知白白的下落時,就一並收到了所有關於白白這段時間所經曆和發生的一切信息。
雖然白白不是真正的雪笙,可是就資料上顯示的一切,郗蘭夜知道,兩人當初訂婚的時候,必定是互相了解的。
至少,原閑寵是絕對知道白白的身份,而白白也在原閑寵麵前以真麵目相對的。
郗蘭夜沒再和原閑寵多說什麼,隻是低眸看向始終抬著頭用一雙湛亮純透的眼眸凝視他的白白。
“玩了這麼久,也該跟我回去了吧?”
郗蘭夜的聲音很輕柔,就仿似說重了會嚇到白白一般,而且他的神情也充滿了寵溺。
那種溺愛,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怪罪白白,也不會傷害她分毫。
白白聞言,依舊乖巧的點點頭,沒有絲毫的掙紮。
這一切,看得眾人一陣驚詫和恍惚,仿佛從來沒有那張麵向全球的追捕令,也仿佛沒有今夜狂風暴雨中的廝殺,有的隻是一個哥哥成功尋找到離家出走的任性胡鬧的妹妹這樣溫馨又讓人頭疼的事件。
第204章 告狀(二更)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公冶亦幾人早在白白這邊結束戰鬥的時候,就慢慢靠近了,雖然沒有來到白白和原閑寵的身邊,不過幾人也走到了距離兩人二三十米的位置。
倒不是他們不想靠近,而是覺得不方便。
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危險在他們心中提醒他們,不能再過去了,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接近的最近的位置了。
齊賦疑惑道:“哪裏奇怪?不過是虛驚一場,看來白白在郗家或許不像網上傳的那般艱難。”
公冶亦看了齊賦一眼,直接不想跟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說話了。
倒是旁邊的戚塵讚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就是說不清哪裏不對勁是吧?”深琅接了戚塵的話,讓幾人紛紛認同,深有體會的點點頭。
確實,他們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任憑他們怎麼想,就是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
總之就是感覺很奇怪……
無論是白白,還是白白的哥哥,亦或者原閑寵,都給他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一直未出聲的夏侯逸,突然道了兩個字:“危險。”
他一雙平靜的眼眸鎖定在郗蘭夜的身上,稚嫩的臉上帶著幾分與年齡不符的凝重:“那是一種讓人顫栗的危險,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種危險已經超越了任何身份,這個所謂的哥哥越是對白白表現出關心和寵愛,他就越覺得不對勁,越覺得危險。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張巨大的黑色大網朝他包裹而來,讓他壓抑的有些透不過氣的同時,又覺得極其的恐慌和害怕。
夏侯逸的話,讓深琅幾人突然有了一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是了,這種感覺就是危險。
他們竟然在一個很是寵愛妹妹的哥哥身上,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危險,這本身就是一件有古怪的事情……
郗蘭夜聽著幾人的對話,唇邊繾卷著一抹清雅溫柔的笑意:“看來白白在這裏交了很多朋友,而且還認了一個很聰明很可愛的弟弟。”
白白眸光晶瑩透亮的凝視著郗蘭夜,視線錯過他看向了站在二三十米開外的夏侯逸一群人。
夏侯逸、雪睿、公冶亦、公冶楠、齊賦、深琅、戚塵、時均夜、梅劭舒……甚至是嶽東蘭,一個個全都來了。
在這樣一個特殊危險的時刻,他們一個不少的全都來了這裏,盡管沒能幫上什麼忙,可是依舊選擇義無反顧的靠近。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意?……
白白是郗蘭夜一手養大的,哪怕白白眼底的疑惑和不解並不明顯,可他依舊對她的情緒變化很了解,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笨蛋,這就是人世間所謂的友情,這種情意不管是發自真心,還是存有利益的考量,都是因為你這個人值得他們這麼做,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你能交代這麼多真心待你的朋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白白目光湛亮的看著郗蘭夜,眼底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哥哥不怪我嗎?”
郗蘭夜看向白白的眸光越發寵溺了,甚至透出一絲絲的心疼。
“傻孩子,我若是要怪你,今天就不會親自來接你了,你應該知道,若是今天來的是別人,你別想完好無損的回去。”
“所以哥哥已經讓那些獵人作為懲罰,給了我自救的機會,若是我能成功衝出獵人的包圍,哥哥就不再懲罰我,若是不能,獵人們給予我的所有傷害,就是對我的懲罰,對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