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廠房的宋北承,沒有看那些男人一眼,隻是朝著旁邊的鐵皮樓梯走了過去。
大門在打開之後又被關閉,齊皓關上門後跟上宋北承的腳步。
廠房內原本忽然間的明亮再一次暗了下去,隻有幾扇窗戶透進光來,讓那幾個男人目不轉睛的時刻盯著宋北承的進展。
看著他那高大的身體邁著從容不迫的腳步,一下又一下踩在樓梯上,發出的突兀的聲音讓幾人的心沒來由的顫|抖。
仿佛宋北承所踩的不是鐵板,而是他們的心窩。
“老……老……老大……”
旁邊的一個小弟被宋北承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嚇得結巴,卻沒有換來小頭目的任何回應。
宋北承來到懸空的二層處,原本這裏是吊機工作人員操作的平台,而現如今,他站在那兒正好和麵前的那幾個男人對視。
室外的天空中,圓月外原本籠罩著的薄薄雲層被風吹散,從而變得更加明亮,照進廠房裏。
站在靠窗位置上的宋北承,背後投著月光,卻讓對麵的幾個男人更加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宋北承站定數秒後,歎了口氣,隨後抬起頭來看著麵前那五個沒有五官的男人,“說吧,誰指使的?”
他的聲音沉沉的,除了身上釋放著的那股壓迫的力量。
小頭目不為所動,甚至還朝宋北承笑了起來,“你算老幾,老子憑什麼要回答你?”
他的話音落下時,一旁的小弟們都極為緊張的看向宋北承。隻見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直視著他們。
那眼神,如同一個漩渦,仿佛能將人全都攪碎。
幾個小弟同時咽了口口水,而在中間的小頭目卻更為囂張,“告訴你,你別看今天行動的就我們幾個人,我們背後的勢力,你想象不到的大。”
“你要是識趣,就乖乖把我們哥們幾個給放了,我們就不和你計較。”
小頭目見宋北承隻身一人前往,頂多身邊還有一個小跟班,自然不將他放在眼裏。
聽到他說到這兒,站在對麵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宋北承,這下終於有了反應。
他看著那懸在半空中的男人,那嘴硬放肆的樣子,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是嗎?那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宋北承淡定的回應著小頭目,那冷漠不為所動的樣子,讓幾個小弟紛紛咽了口口水。
“要殺要剮一句話!反正你休想在我們哥幾個裏套出一句話來,你要是想把事情弄大,我們也奉陪到底!管你是誰,我呸……”
小頭目死到臨頭還嘴硬,就是看宋北承奈何不了他們而更加囂張。
他的猖狂模樣,將宋北承心底最後僅存的那一絲耐心磨光,額頭上的神經開始突突突地跳著。
“想死是吧?”宋北承說著便抬頭來看著那男人,“我宋北承,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挑釁威權。”
當聽到他的名字時,幾個男人嚇得同時抽氣,對上他那凶狠的眼神,不敢做聲。直到小頭目破罐子破摔的衝他低吼,“宋北承又如何,誰怕誰啊!”
“嗬。”
宋北承冷笑一聲,沒有了下文,讓其餘幾個男人屏氣凝神。
這男人究竟想幹嘛?為什麼氣氛這麼僵冷這麼可怕……
隻見他垂下眸子來,伸手撫|摸著另一邊手指上的戒指,輕輕的轉了轉,然後對他們笑道,“即便你們想死……”
他拉長了音調,反倒是讓幾個男人鬆了口氣,心想著他這麼說,就是不敢殺他的意思。
正當小頭目打算見風使舵時,就聽宋北承補充道:“我也沒有那麼慈悲和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