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她,宋北承保持了好一會兒之後問:“你想呢?”
“有當然最好了。”
顏子希誠實的回答著宋北承,臉上依舊保持著傻笑。
如今的她已經因為喝醉了酒,意識恍惚著,關於一些回答也已不經過大腦思考。
這是第一次,宋北承見到她喝醉時候的模樣,比起平日裏更多添了一分單純和可愛。
“想要多少?”
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看著晶瑩的液體摩|擦過杯沿。
隻見顏子希一隻手比劃了一個四,另一隻手比劃了一個五,傻嗬嗬的對宋北承笑,“四千五百萬。”
“……”在聽見她的回應時,宋北承手裏搖晃著酒杯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抬眸看著麵前的女人,見到她那麼理所應當的樣子,而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果然出來看了看世界,眼界大了不少。”
宋北承說著,一口將那杯酒喝下,而後雙眸犀利的看著她。
“這些條件,該不會是你那個前男友教你的吧?”
說著,宋北承便放下了酒杯,朝著顏子希靠近了一些。
聽到這話的顏子希已經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思緒紊亂著,隻會傻笑著,“嘻嘻……嗬嗬……”
宋北承的距離和她的逼近,想從她的口中套出些什麼話來。
然而,顏子希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在他的身體隨之靠近的時候,顏子希的身體則慢慢的往後仰。
看似是在回避著他的靠近,實際上卻是因為身體的無力,伴隨著往後靠的動作,她靠坐在沙發上有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身體也隨之一動不動。
朝她靠近著的宋北承,這一次卻看到了她的眼睛變成了一條線,模糊中已經合上了。
沒想到她這就又睡著了,宋北承有些無奈,可心裏卻像是燃燒著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收回身子,看著桌子上的酒杯,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連續喝了幾杯之後,宋北承對著已經睡著的顏子希說:“錢,我可以給你。但人,我是不會放的。”
宋北承聲音低啞的說著,那話語像是在說給顏子希聽的,又像是隔空說給烏納斯聽的。
亦或許……也是他對自己說的。
想到她這麼迫切的想要治好自己的病,隻是想要早日找機會離開他,順帶著再問他要上一筆錢兩人去過小日子。
光是試想著這樣的畫麵,宋北承便覺得接受不了。
他握著酒杯的手在不斷不斷的加大力量,昏暗的燈光下那關節變得更加分明。
……
那天晚上,顏子希沒有給宋北承熬藥,也沒有上|床睡覺。
等到她醒來時,最先嗅到的便是滿房間的酒味。
她掙紮著從沙發上坐起身,結果便看見茶幾上放了好幾個酒瓶子,還有一些跌倒在地攤上。
宋北承直接躺在那邊的床鋪上,穿著昨天的西褲襯衣,就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就躺下睡著了。
“天,那男人昨天是喝了多少酒……”
顏子希驚呼了一聲,她分明記得昨天的記憶裏就隻有兩瓶酒而已。
從沙發上起身,發現她的身上蓋著一件宋北承的外套,而她嘴裏也都是酒留下的苦澀的味道。
記憶已經斷片,她想不起來後來晚上發生了什麼,隻記得兩人一起喝了酒,後來宋北承問她這麼急切的想要治好他的病可有其它原因。
她如實說了要回埃及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再後來……她就記不清了。
來到洗手間裏的顏子希看到鏡子裏那個頭發淩亂的自己,不禁有些擔憂——後來沒說什麼胡話吧?沒告訴他關於阿茜的事情吧?
想到這些可能性,顏子希便後悔昨天為什麼要答應和宋北承喝酒。
洗漱完後,她見到宋北承依舊躺在床上沉睡著的模樣,於是便先從房間出去。
昨天晚上都沒熬藥的她,隻能今天早上補上了。
顏子希起了個大早,傭人們都沒還開始準備早餐,她便已經在裏麵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熬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