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埃爾所說,兩天後,原本一直都漂泊在海上的郵輪朝某個既定的方向前進。
在太陽逐漸開始西下的時候,一條運載著物資的船隻靠近著,由遠及近最終停靠在郵輪旁。
一直都關注著動靜的顏子希繼而站起身,她走到窗口張望。
埃爾被她差遣到外麵,說是去拿一些換洗的衣物。
門口的男人沒有懷疑,任憑著埃爾隨意進出。在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下來,顏子希一直都任由著被關在房間裏,吃好睡好也根本沒有反抗,負責監管的男人們也都放鬆了警惕。
顏子希站在窗口張望著。
因為江遲睿所在的郵輪長時間都漂泊在海上,一些需要的物資都是通過別的分隊用船隻送到這兒,用以供給。
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江遲睿,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男人。
各地許多警方都對他恨之入骨,但他又很有手段,能用錢財搞定的地方官員他便賄賂,不能用錢財搞定的便用其它特殊手段,比如拿他們的家人作為威脅。
再不行的,江遲睿便一直在各個國家的海麵上漂浮,將是非關係都混淆在一起,使得這片海域附近的國家都對他避而遠之。
誰都不管他的事,隻求他也不要找他們的麻煩。
這也是為什麼江遲睿能夠這麼囂張,且長期將營地駐紮在海麵上的原因。
當然,在他組織裏的人們自然不僅僅隻有在穿上的這些,各個國家都有他不同規模的小分隊。有些負責混白道,有些負責混黑|道。
在這幾天和埃爾的談話中,顏子希對於江遲睿的組織有了越來越多的了解。
也正是為此,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北承的身上。
他作為艾斯薩帝國的貴族後裔,總比他們這些被剝削的最底層人們要有辦法。
她相信宋北承如果知道了這些消息的話,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她是了解他的,也是相信他的。
顏子希站在窗口張望著,雙手不自禁的便落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她想著這些時,腹中的孩子傳來了動作,就像是在和她進行交流,肯定她的想法似的。
郵輪停下後,不斷的人來來回回,將那些運送過來的物資都搬運上來。
一時間來來回回的人不少,她也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男人搬運著一個鼓鼓的大麻袋上來時,趁亂而入的埃爾站在旁邊等待著她。
埃爾的手裏拿著顏子希換下的衣物,在那其中則藏著她要交出去的信件。
她緊張的站在夾板上,盡管看上去佯裝的很是淡定的樣子,可顏子希能夠從她的神色中感覺到緊張。
雖然並沒有在現場,但顏子希也和她一樣緊張著,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等候著。
埃爾等待著的男人在運送東西上來時,和她對視了一眼,從她那緊張盼望著的姿勢上感覺出端倪,回以了一個表示了解的眼神,然後便繼續上來將東西搬運進去。
顏子希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她迫切的看著,祈禱著事情緊張順利,千萬不要被人發現。
“你站在那兒,做什麼?”
正在顏子希看得專心入神時,江遲睿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聽見聲音的顏子希嚇了一跳,她極力佯裝出淡定的樣子,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