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卻麵帶笑容,“請……請放過我們……”
“綺年,你怎麼那麼傻?!我千裏迢迢從塞北回來,就是為了見你啊!你……你……”
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宋思年的臉頰流了下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因為……因為,哥哥,我愛他啊……”
隨著鮮血的流淌,綺年臉色上的血色越來越微弱,她看了一眼厲劍鋒,厲劍鋒已經嚇得呆了,麵如土色地站在一旁。
“哥哥,請放過我們吧……”
綺年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美麗的眸。厲劍鋒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他上前一步撥開痛哭的宋思年,迅速點了綺年周身的幾處大穴,然後說:“她隻是昏過去了,要趕快想辦法給她止血,不然的話她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他這麼一說,宋思年也回過神來了,他喃喃地答應著,然後撕了自己長袍的下擺來,手忙腳亂地為綺年包紮。
可是現在荒郊野嶺的,終究缺醫少藥。厲劍鋒點的穴道隻能稍為延緩血流,卻還是不斷有鮮血流出來。
很快,宋思年為綺年包的白布就被染紅了。
“趕快到村子裏去!”
厲劍鋒抱起綺年站了起來,衝向不遠處的村莊。
兩個攜著兵刃的大男人抱著一個氣息奄奄的女子闖進村莊裏,馬上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原本村頭玩耍的老人孩子嚇得一哄而散。宋思年一馬當先,隨手就攔住了一個老伯,“大夫在哪裏?”
得到答案後,他們二人就頭也不回地衝向了那個小小的院落。
這裏是一個北方常見的院子,四方的籬笆牆圍攏起來,小小的幾座房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院子裏曬的是草藥而不是穀子,而且也沒有咕咕亂跑的雞鴨。宋思年站在門外大聲叫:“大夫,大夫!”
那大夫是個約莫三十來歲的漢子,看衣著打扮和當地農民一般無異,他早就在屋子裏看到了這些人,趕快迎了出來。
“我妹妹受了傷!”宋思年嚷著,厲劍鋒緊跟在他身後,綺年已經氣若遊絲了。
大夫眼見來人不善,嚇得兩隻腳都開始打戰了,哪裏還說得上治傷。厲劍鋒見他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於是安撫地說道:“大夫,我們不是壞人。麻煩你瞧一下我的妻子,回頭一定重重酬謝。”
他說到“妻子”二字的時候,宋思年微微乜了他一眼。
也許是厲劍鋒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大夫也看出來他們不是壞人,雖然那大夫兩條腿仍然篩糠似的,不過還是走了過來,給綺年搭起了脈。
“嗯,失血過多,不過倒也沒有傷到什麼要害。現在頭一件事是先止血,然後再服藥調理就好了。隻是……”大夫說到這裏,為難起來,“隻是我這裏鄉村野店,隻能盡力而為罷了。”
宋思年一聽就急了:“盡力?!你必須得治好!”
厲劍鋒一手按住了他,另外一麵就跟大夫說:“大夫,那麻煩你把這裏最好的藥都給她用上。其他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們再想辦法。”
他們兩個人,一軟一硬,大夫還有什麼可說的。於是翻箱倒櫃找了一根壓箱底的老參出來,先熬了一碗獨參湯出來給綺年灌了下去,吊著一口氣再說。然後又取出金創藥來敷上。
可是地方偏僻,藥物短缺,也隻能做這麼多了。
大夫打掃出一間幹淨屋子來給綺年睡下,厲劍鋒就守在她身邊。等到大夫離開後,厲劍鋒見宋思年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問:“你現在打算怎樣?”
“先治好綺年再說。不過我是不會姑息朝廷欽犯的。”
厲劍鋒苦笑一聲,“那你是要跟我卯到底了?”
宋思年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