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笑完了,卻看到端木萌甜竟然在一本正經地盯著她看。
李澄澄斂了笑容,抬手摸了一把臉頰:「端木,看什麼呢,怎麼,我臉上有錢啊。」
「哎,澄澄,」端木萌甜一把揪住李澄澄的衣袖,「剛剛,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看好朋友李澄澄笑得沒心沒肺,端木萌甜試著將自己滿心的疑惑說出來,一個已婚的男人怎麼能夠陪別的女人一起逛街購物呢?更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不怒反笑?
「生什麼氣?」李澄澄不以為意地笑笑,拍拍端木萌甜的腦袋,「端木同學,哪個男人在外麵不逢場作戲?如果為這點事情生氣,我還不成氣球了?」
「你們兩個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吧?」端木萌甜眨眨眼,都說商人重利輕離別,但是以她對白潤澤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這樣的男人,至少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把事情擺在檯麵上吧?光天白日之下,領著二奶在威城的公共場合招搖天下?
「能有什麼問題呢?」李澄澄摀住嘴,輕咳了一聲,「端木,別瞎想了,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的話,你肯定就是我的第一個傾訴對象。」
「澄澄,」端木萌甜皺了皺眉頭,歎氣道,「真是搞不懂,怎麼世界上還有你們這樣的夫妻?」
白潤澤和李澄澄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俊男靚女,看上去極其登對,但今天兩人的表現還真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想也想不明白,看著手裡的衣服,端木萌甜忽而轉笑:「哎呦,不想了,不想了,哈哈,今天本小姐還真是收穫頗豐,我還得要去感謝那隻狐狸精啊。」
「端木萌甜,你不當演員真是演藝圈的特大損失。」李澄澄捕捉到她豐富多變的表情,揶揄道,「別浪費腦細胞了,就你那瓜子殼大小的腦容量想破頭也想不出來。走,吃飯去。」
「切。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躲在被窩裡哭鼻子呢。」端木萌甜翻一個白眼,「等等,我得買雙平底鞋。真遭罪。」
出了商場,一股熱氣裹挾著難聞的汽油味鋪麵而來。
威城的春天很短,就在人們剛剛沉浸在春暖花開的明媚的時候,夏天就來勢洶洶的逼近,下午三點鐘的光景,太陽還是熾熱的。
走出商場,望著頭頂上那熾熱的一團,端木萌甜便一通埋怨天氣太熱,要把自己曬成非洲人了。
兩人都忘了打遮陽傘,李澄澄瞇著眼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建議道:「木頭,要不我們先去咖啡店涼快一下,順便去喝杯咖啡?」
端木萌甜拿起紙袋擋著火熱的太陽,點頭贊同道:「好好好,澄澄,我們可要說好了。今天一定讓我請客,不讓我請,我和你急。」
李澄澄知道好友是受了東西過意不去,嗬嗬地笑著:「好啊,有人請客,我一定要使勁喝。」
兩人說說鬧鬧進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店裡的人並不多,兩人找了一個在角落裡靠窗的桌前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咖啡,慢條斯理地邊聊邊喝。
李澄澄並不太喜歡喝咖啡,她從小喝慣了李玉蘭自製的花茶,放上菊花或金銀花,在加上一點山楂,最後稍微放點冰糖,既消火,還減肥,比這個喝了睡不著覺的咖啡好了多了。
而且她喝咖啡喝不了那種苦的,必須要放好多糖,但是,端木萌甜正好和她相反,喝的時候從來不加糖。
李澄澄感到奇怪,那一次好奇也沒有加糖,隻喝了半口便吐了出來。
她當時就嘀咕:「端木,你怎麼喝得下去這種苦東西。」
端木笑了笑,端起杯子品了一口:「澄澄,如果你的心比這咖啡還苦,你就會喝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