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會屁顛屁顛的把這東西給夏一涵送過去,然後對她說,你知道嗎,一涵,我吃這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你。
葉子墨覺得要是他這麼說,他自己都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男人怎麼能那麼娘娘腔?
不過,好像這樣的食物那個女人會喜歡吧。
他這麼想著,竟把夾起來的水晶糕又放回了精致的食盒裏,把食盒蓋好。
他不會說那麼肉麻的話,不過他似乎真的冤枉了那個女人,給她帶些吃的回去,也不為過吧。
何況他隻要一想起白天蹂令她時,她那句永遠不原諒他,還真是有些戚戚焉。總聽那些男人說,女人是要哄的。他不哄,似乎也不該對他的女人太差。是不是對她好些,她就不會吃著鍋裏的看著盆裏的了?
葉子墨看了看時間,也快到八點了,按照他給姓夏的規定,每晚八點她是要向他彙報行程和思想動態的。
今晚他自己開車,想在她打電話的那一刻趕回別墅。
等她按了撥出鍵,卻聽到他的手機鈴聲在走廊響起,那個女人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沒去想這個想法是不是很浪漫,他隻是順著本能把車提速了。
夏一涵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看時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給葉子墨報告的時間也就越來越近了。
經過白天他那樣的粗暴對待,她心裏似乎有些排斥給他打電話。可她又不願意因為沒給他打電話惹惱了他,畢竟他可以控製莫小軍,如果她做的不到位,他可能就會以莫小軍為威脅,迫使她就範。
做人,不該總是把自己弄的那麼被動,她是應該主動表現的好一些吧。
隻要他們不兄弟相殘,她多做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拿起手機,翻出葉子墨的號碼,看著手機裏那個簡簡單單的“墨”字,她的心裏是怎樣的感慨萬千。
墨,那是他們最甜蜜的時候,他讓她叫的。後來有一次他們發生了矛盾,他親口收回了那個稱呼。再後來,她還主動對他說,我還要叫你墨,行嗎?
為什麼今天看到那個字,她的心裏會有種刺痛感,也有一種諷刺感。
她想,是不是她這輩子再不會真心實意地叫他一聲,墨。他太傷她的心了,他似乎把她心裏對他的愛慕還有喜歡全部都帶走了。
留下的,或許隻是無奈,隻是屈服。
可能今天是第一天,她不想給他打電話,她不想聽他的聲音,因為她忘不了他恐嚇她時的言辭。
他說:除非你們兩個都不想活了!
他還說:你要是再敢違逆我的話,我會對他下手。
他還不管她怎麼說,怎麼求,都不肯相信她的話。
再有他今天加之她身體的痛楚,都讓她沒辦法按下撥出鍵。
夏一涵,別忘了,你們是有協議的。你不能離開他,你離開他,就要賠償他一千萬。並且他要給你的懲罰肯定不止一千萬那麼簡單,他也許真會對小軍下手的。
八點整!
夏一涵吸了一口氣,還是按下撥出鍵,撥出後她把手機貼在耳邊,聽到裏麵的接通聲音。
想不到,音樂卻同時在走廊響起,且同時她還聽到了熟悉的沉穩的腳步聲。
葉子墨的唇角彎了彎,對他把時間算的這麼精準,有些小小的滿意。
他回來了?她以為他不會回來的。
她惹他不高興,他不是會把她晾上很多天嗎?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在她天天盼著他的時候,他就是不回來。今天也許是她愛上他以後,第一次沒有期盼他,他卻回來了。
也許並不是為你回來的吧,夏一涵,你無需想太多,保持平靜就好。
葉子墨沒接電話,而是直接按斷了,手中提著食盒直接扭開了夏一涵的客房門,還故作淡漠地問她:“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
夏一涵淡然一笑,回答他:“葉先生,找您是按時向您彙報的。”
她雖然是在笑,笑容卻沒到眼底,有些冷淡。
葉子墨好像沒受過她這樣的冷待,不禁多看了她兩眼,隨即想到她中午那句話,沒想到這次,她真給他記了這麼久的仇。
這兩天這女人還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膽量也越來越大了。在人前公然的挑戰他,威脅他說要離開他,他當時其實根本就不記得她違約要賠他一千萬的事。
那隻是寫來嚇唬她的,他從來沒有真的想,假如她不願意,就叫她拿一千萬來,他要她那點錢也沒什麼用啊。
中午時她還敢批評他,現在看起來是在笑,其實也是在用另一種形式在反抗他。
葉子墨抿著唇,邁著緩慢的步子朝她走過去。
夏一涵注意到他手裏提著一個盒子了,好像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某種花的香味。
那應該是個食盒,夏一涵真想不出他拿個食盒幹什麼。
他不是傳說中的太子爺嗎?沒見過他親手給誰拿過什麼,他反正就像沒長手似的,什麼事都要別人服侍著,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