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我看到那些騎在馬上的人,仗著手裏青銅劍直接砍傷那些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眸一沉,把手放在嘴唇邊,直接吹響了一聲口哨,嘹亮而清脆的口哨聲似乎換回了不少人的神智,他們有的抽出空來看了我一眼,有的則已經完全殺紅了眼。
我單手指著那些騎在馬上的法老軍人,毫不留情的大聲說道,“給我砍馬腿!”
隨著這話一落,不少的人立刻拿著鋤頭之類的,便開始對著馬腿下手,一時之間,法老軍那邊人仰馬翻好不熱鬧。
看著眼前的激戰,我幾乎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來,近在咫尺的殺戮下,是一群普通人在原始的本性,即使手上拿著的武器破舊不堪,但是眼底的那種殺意,讓我卻覺得比起那些能力強大的人,更為震撼。
對,好像就是震撼這樣,因為他們太貼近我原來世界的那些普通人了,沒有任何特別的力量,最簡單的戰鬥,最直接的殺戮,最野蠻的血腥。
看著黃沙上濺落的鮮血,吹落的沙石,有些熱的幹燥的熱風,我有些發怔地看著那些人們在一起廝殺,拚盡全力的試圖殺死對方,甚至於,使勁渾身解數,就為了要殺死對方,每一個人的眼神裏都帶著一種瘋狂,一種奇異的恐慌和病態。
最**直白的殺意下,是慘叫和哀號交織響起,漫天的黃沙下,烈日炎炎之下,我騎在馬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可以理解我的殺,卻忽然發現,我對於這些普通人的戰爭,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奴隸?法老?軍隊?
我看著眼前這一片沉浸在殺戮裏的人群,恐怕沒人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身份吧,已經淪陷到殺戮之中的人群,我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荒謬到令人無法言語的地步。
等我覺得戰爭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我已經騎著馬來到了一個城牆外麵,低矮的土牆上偶爾還站著幾個手持長矛的男子,他們似乎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我隨意找了一個亞麻布,直接披在身上,才從馬匹上一躍而下,牽著馬走進了城。
踩在泥土的地上,周圍的人群似乎來往匆匆,有的坐在精致的轎子裏,被一群壯碩的男子扛著走過了街道,有的則一臉的烏黑匆匆而過,腳下全部是爛泥和散落的菜葉,那味道可真不好聞,我拉近了一下亞麻布,稍微擋住了下鼻子。
正在我隨意的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間看到了一個人擋在我的麵前,愣了一下,才看到了一個極為肥胖的老男人,光著頭,用那雙細長的眼睛打量我半天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這個人是我家的奴隸!”
“……”
周圍的人群似乎來來往往,我卻發現對方身後跟了幾個強壯的青年,看上去和那些圍攻我的法老軍隊的軍人極為相似。
“大叔,你吃多了,認錯人了……”忍不住瞪了眼前這個吃的油光粉麵的家夥一眼,我才拉緊了身上的亞麻布,轉身就想走,卻忽然間聽到身後傳來對方的喊聲,“快抓住她!”
一時之間,看著眼前這幾個團團圍住自己的人,忍不住冷下臉來。
“站住!”過度尖銳的嗓音自身後響起,讓我忍不住再一次皺起眉來,回過頭,露出大大的笑臉來,頂著炎炎烈日,我笑眯眯的問道,“有事?”
他似乎怔了一下,然後插著肥滾滾的腰身,**著指著我,“這個人是我家逃跑的奴隸!”他說完之後,便眉飛色舞的直接對旁邊的幾個人喝道,“還不快點把她給我抓回去!”
“大叔……”對著向我包圍而來的人,我繼續露出大大的笑臉來,“你知道我有一句話想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