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子臉上帶笑,本來突然伸出的手,卻又收了回來,附而雙手一攏,微微一鞠躬。
我看的眼前一亮,她看上去像是我們那邊的人啊,剛想走上去問她一下怎麼回事,卻又看到她身邊的黑色長發俊朗青年,哈哈大笑,極為豪爽的拍手,“我就說芳國除了惠州侯無人能及。”
眨了眨眼,我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完全聽不懂。
走了幾步,我跑到兩個人的麵前來,他們似乎也吃了一驚,我把雙手放在身前,微微一個鞠躬,才笑著揚起頭來,“你們好,女士們先生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有沒有中國?”
話語剛落,周圍的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紅發的女子也張大了嘴,竟然有些激動的拉起我的手來,“你也是那邊的人?山客?”
我歪了歪頭,疑惑地看向她,才發現她繼續說道,“就是從常世過來的,唔……哎,和他們呆久了,這樣說吧,所謂山客就是從蓬山而來的中國人而海客則是從日本而來的人。你是通過蝕過來的嗎?”
“那個……我是突然間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在這裏的,我就是想問問怎麼回去?”大概這邊也有中國,隻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在一個地方,中間有什麼東西阻隔了,時常有人飄過來的樣子。
“這個……”那個紅發女子的臉上竟然犯難,她歎了口氣,“以後再和你細談。”她眼神裏似乎有種我不大理解的憐憫。
“謝謝。”我點了點頭,才看到紅火發女子歎了口氣,“我叫陽子,你叫我陽子就好了。”
“這邊的是尚隆。”她攤開手為身側的青年介紹了一下,我點了點頭,才攤手笑道,“我叫茶淺沫,你們隨意叫我。”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月溪的幫忙,這才轉過頭來,對他微微彎腰道謝,“對了,還要感謝月溪先生的幫助,早先一時忘記告訴您我的名字,真是萬分抱歉。”
“先生?”倒是旁邊的名為祥瓊的美少女有些吃驚的掩住嘴,陽子走到祥瓊身側,拍了拍她的肩膀,“茶淺沫是常世那邊的人。”
似乎是解開了她的疑惑一樣,她對我的臉色才稍微的好了一點,對於古代的複雜禮節我簡直有些頭大,陽子似乎笑了下,才繼續補充了下去,“我估計,她是被誤卷進這裏的。”
“不知道惠州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保持著大大的笑容,忽然間察覺到遠處有人注視的視線,在瞬間回過身去,眼神幾乎不可抑製的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望向我的竟然是那個蓬山公,他似乎被嚇了一跳,卻又固執的繼續看向我,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裏帶著濃濃的憂鬱。
我皺起眉來,才回過神來,轉過身來,陽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隻是剛才似乎聽到別人叫我,嘛,聽錯了吧。”我繼續露出大大的笑容,反正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時候,兩邊的人似乎都覺得站得有些勞累了,便相約去那邊的涼亭休息,陽子似乎出於禮貌邀請了下我,我對他們說我對這邊的事情也算感興趣,就跟著一起去打醬油了……
翠蔭掩映下的樹木中,涼亭蔭蔽期間,鬱鬱蔥蔥的樹葉下,淺紫色的花朵盤成一條紫帶,自上而下垂落而下,涼亭之中一個圓桌配上幾個矮椅,倒也顯出幾分幽靜和精巧,我反正是打醬油的,就挑了外麵的廊的長欄上坐著,斜靠在朱紅色的柱子上,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們八卦。
“萬望惠州侯這次可以馬到成功,徹底平定芳國的國事。”陽子每句話都說得很嚴肅,而且相當文鄒鄒的,雖說如此,但是卻可以讓人感受到其中的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