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隻不過笑容裏有些奇異的陰沉。
“恩啊……”被她稍微嚇了一下,我皺起眉來,才抽空擦了下濕漉漉的臉蛋,睜開眼來,望向不遠處的那個大嬸,她咧開嘴笑了笑,伴隨著一陣冷風,吹得我渾身都是一抖。
“小妹妹是要開房是嗎?”
“準確的說……是住宿……”
大嬸露出了然的神色,病怏怏有些泛黃的臉色浮現出一絲大大的笑容,“我們都懂得,隻不過,我們這裏因為鬧鬼,而鮮少有人來而已,沒想到……”
她突然間停下了聲音,顫顫巍巍的拿起旁邊古老的煤油燈,然後才稍微有些駝背,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頭陰森森的笑了笑。
“來吧,跟我來吧,要記得,隻住一晚哦……” “哈?”我愣愣的眨了眨眼,然後才反應過來,急忙抱起打橫白蘭來,匆匆趕上老板娘的步伐,才來到了一間挨在最邊上的房間裏,推開房間一看,反倒覺得不那麼難受了,白色的被褥整齊的鋪在床鋪上,似乎是歐式建築風格的旅館裏,卻沒有一台吊扇或一個電視機,隻有一張床和一麵巨大的鏡子,地麵上則是鬆軟的暗紅色地毯,仔細看,上麵似乎還有深色的斑點,看上去倒也不錯。
牆麵上則是那種幹淨的白色,隻不過,偶爾會有一點點暗紅色的血跡停留期間,大概是蚊子血之類的東西。
旁邊則是一個整潔的衛生間,裏麵似乎還極為現代化的配備了一個吹風機,看著那個極富有現代氣息的吹風機,我忍不住淚流滿麵。
終於有個比較現代的東西了……
老板娘fufufu的笑著退下了,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弄得渾身一陣茫然。
有些警惕的關好門之後,我才把被扔到地上的白蘭扛起來,筆直的丟到床上,然後開始利落的扒他衣服,從上衣到褲子,隻留了個小內褲給他,然後卷著被子就把他裹進去了。
斜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白蘭的額頭,還有些發燙,估計是傷口沾水鬧的,荒山野嶺也沒醫院,我把白蘭**的胳膊放回被子裏,幫他塞好背角後,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順便還把他的衣服拿起來,摸了摸已經完全濕透了的衣服,才走到了浴室裏,在蘭筐上撣了撣,才忽然間隻聽當的一聲,蹲下`身子來,才發現地上居然掉下來了一個精致的手槍,這槍我也認識--沙漠之鷹……
被稱為近戰暴力機器的槍,整個槍形都美的讓人心醉,漂亮的一塌糊塗,尤其是那優美的槍身曲線和犀利冰冷的色澤,仿佛是一生就為殺戮而上的一樣,我把臉蛋貼在槍上,笑了笑,順便還蹭了蹭冰冷的沙漠之鷹,隻感覺到冰涼的觸♪感舒服的我一塌糊塗。
正在感歎的時候,卻忽然間鼻頭一癢,“阿嚏。”
揉了揉鼻子,我才悻悻的收起沙漠之鷹,從旁邊拿起一個長長的浴巾,丟在一側,把熱水打開,整個浴室內立刻彌漫起白茫茫的霧氣,暖暖的讓人極為舒服。
把身上的寒氣都洗淨之後,我才從披著浴巾站在原地擦頭發,順便看了眼那邊的沙漠之鷹,被霧氣打濕和剛才雨水淋濕的槍身,被潤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凝結成小水珠的水滴灑落在槍身之上,反而帶出了些不切實際的完美感,仿佛這不是近戰的暴力王者,而是一把美麗的工藝品,縱然下一秒就可能殺人奪命。
多美的東西……
我笑嘻嘻的舉起手裏的槍來,對於武器尤其是槍,隻要一遇到我就會有一種欣賞感,這種欣賞感尤其以和血薔薇最為類似的沙漠之鷹尤甚,強勢的近戰攻擊,優美冰冷的流線型槍身,毫無任何奢華裝飾的低調和優雅,隱藏在骨子裏的那種殺意,都讓我能聯想起一個人,一個本該忘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