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相信你們!”
然後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順手指向一側的繳費口,對我很鎮定的說道,“你順便把錢交了……”
然後大叔幹脆的把另一份單子塞到我的手裏,揚長而去。
= =b
我想了想,才扭過頭來,用眼巴巴的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鬼先生,鬼先生僵硬著一張慘白的臉,沉默了半天之後,崩了。
“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去偷啊!?”
白色的窗簾隨風飄動,周圍的路人匆匆而過,無論是端著鐵盤的白衣護士亦或者是雙手插兜的醫師,我推門走進了白蘭的病房,來到了他的病床旁邊緩緩坐下。
剛剛做完手術的白蘭,靜靜閉著雙眼,淡淡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帶出一絲模糊地朦朧。
深邃的歐式五官下,是一張俊美而年輕的麵容,他的眼眶下還帶著深紫色的陰影,長時間的失血和勞累,似乎極大地損壞了白蘭的身體,靜靜躺在床上的白蘭,此刻反倒褪去了當年那種嬉笑不恭的氣息,偏向一種寧和和平靜。
伸出手來輕輕按在白蘭的床邊,我歪著頭打量他半天之後,才皺起眉來,掃了眼周圍幹淨整潔的房間。
明亮而不失高雅的白色病房裏,卻隱約帶了一絲陰氣,我錯了搓下巴,看到白蘭的被子有些下滑,剛剛站起身來,卻隻感覺到腳腕被人猛地一把抓住。
我隻感覺那雙手冷的如同冰窖,緩緩地低下頭來,順著往下看,才發現那雙手居然死死的抓著我的腳腕,蒼白到有些青紫色的手,一點一點的開始加重力道。
挑眉,我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才發現一個漆黑的人,緩緩地從床下慢慢的爬出來,借助按著我腳腕的力道,對方一點一點緩緩地爬出來。
我等到她完全爬出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滿頭黑發臉色慘白的女人,咧開嘴來對我笑了笑。
“你……”
話語未落,我幹脆利落的抬起另一隻腳,果斷的一腳踹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咚咚咚的連給了好幾腳,直踹的把她重新踹回了床底下,才呼哧帶喘的蹲下來,一把撩開了床單。
隱藏在床鋪陰影下的女鬼,可憐兮兮的按著自己被踹的臉,“嗚嗚……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不怕鬼?”
“不是什麼人都會怕鬼的,乖下次再爬出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呲牙,微笑……
在鬼惶恐的目光下,我才放下床單,重新站起身來,拉了拉領子,這時候,似乎是因為我剛才的動作,白蘭竟然有些迷惘的睜開眼,輕輕的望向我。
看到他略顯無辜的表情,我才稍微放輕了語氣,“……你醒了?”
白蘭似乎有些茫然的掃了眼我,然後才低下頭來,有些痛苦的皺起眉,呻[yín]了一下,才重新露出有些牽強的笑臉。“恩……似乎沒什麼大事了……”
“那就好……”我奉送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立刻白蘭略顯有些疲憊的眼重新被點亮,紫羅蘭色的大眼極為期待的望向我。
“你在擔心我嗎?”
“是啊。”我幹脆的答道,你要是死了,我以後找誰算賬去?
白蘭聽到之後,竟然露出了一臉滿足的笑容,看到我渾身惡寒,正在我考慮跑出去的時候。
突然間,砰地一聲巨響,門被人大力的打開,我扭過頭來,隻看到一個極為眼熟的綜發青年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戴著眼鏡容貌清秀的青年,有些激動的衝到了我們麵前,然後張著嘴喘了半天氣之後,才磕磕巴巴的說道,“白……白蘭大人……”
話語未落,他就似乎受到什麼疼痛的彎下腰來,按著胃部,皺著眉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