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嗎?”
略微有些顫唞的尾音,讓我忍不住扭過頭來看了眼她,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的女子,緊緊抿著雙♪唇,似乎正在密切注視著來往的車輛,對麵車晃來的亮光幾乎讓她有些陰沉的五官,融化在一片亮光之中再也不見。
身著黑色小西裝的女子低沉著嗓音,“茶淺沫,你真的認為團長死了,你無所謂嗎?”
眼看著派克把方向盤忍不住握緊,又緩緩地鬆開,我抬起手來指向遠處,忍不住冷淡的瞥了眼她,“注意交通,要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我會生氣的。”
她似乎被噎了一下,隨後才繼續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道路,壓低了聲音喝問道,“回答我!”
“哦...當然有所謂。”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隨後斜靠在車門上,眺望著在道路兩旁行色匆匆的行人,眼看著天空又開始飄起細雨,聽著車輪和地麵濺出的水聲,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朋友的話,當然會很在意。”
“但是,他已經選擇了和我不同的道路。”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沉默下來,餘下的話我想派克也聽懂了。
仿佛忍不住苦笑起來,派克對我說道,“團長也許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從我們分道揚鑣的一天,他就準備好了麵對死亡。”我轉過頭來,忍不住沉下眼來,嚴肅的對派克說道,“或者說,從我們活在流星街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準備好了麵對死亡。”
一閃而過的亮光過後,派克的麵容上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蒼白,我笑眯眯的看了眼她,然後才笑著對她說道,“不要侮辱庫洛洛,你們幻影旅團的存在,就是他奢望永恒的傳承。”
眼看著對方的手指顫唞的越來越厲害,我忍不住笑嘻嘻的開口,“放心吧,他們不敢動庫洛洛的。”
派克忍不住轉過眼來看了我一眼,我對那個一臉蒼白的黃發女子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殺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時候代價太大,就沒人會殺人了。”
“唔...或者換個說法,就像是現在外麵的這群人一樣。”我隨手指向窗外的那群人群,“被禁錮在社會現代裏的他們,何嚐不想殺人,但是殺人的代價是一輩子被關在監獄裏不見天日,你說...”
我轉過眼來,看向身側的派克,“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嘛,當然,在幻影旅團還沒死絕的時候,擅自動手,那個少年的朋友們是付不起這個代價的。”
“茶淺沫...”派克似乎終於歎了口氣,然後才對我開口說道,“我現在似乎終於懂,為什麼隻有你是團長的朋友了。”
“我隻要團長沒事,其他的....”派克似乎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才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無法容忍團長有任何的閃失。”
單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我聞言不置可否。
“我知道....”派克補了最後一句,“雖然你嘴上這麼說,但是你對團長其實真的非常的不錯。”
“啊,好無聊啊...”黑邊眼鏡的少女無聊的打了個哈切,隨後才轉過頭來,對身側的壯漢說道,“團長去哪裏了?”
對方伸出寬厚大手富有愛心的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嚴肅的點頭,“乖,團長很快就回來。”
“切...”不遠處的飛坦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目光,狹長的金色鳳眼微微眯起,越發顯出一種病態的興奮,“我對於團長能不能回來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想虐殺那個殺了窩金的人。”
“讚同。”俠客從麵前的電腦上移開,隨後才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一張娃娃臉上透著嚴肅,青蔥深碧色雙瞳緩緩地掃過自己的幻影旅團的其他人,“團長雖然隻有一個,但是一旦出現了事情,團員們是可以再選出一個頭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