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琉兒輕輕點頭,一旁拓跋無雙狡黠笑道:“你可算酒醒了,之前說過的話可不得不算數,唉,都說酒醉誤事可怨不得我。”
薛琉兒歉意的望向陳小咩,見她朝自己微笑點頭,便鼓起勇氣與拓跋無雙言道:“拓跋姐姐放心,琉兒……不,‘薛小咩’說話一定算數,‘家中長輩’自小有訓,教導我輩門人務必言而有信。”
拓跋無雙點頭道:“聽著有一股子酸腐味,但比之醉酒時的胡言亂語可彬彬有禮多了。”
薛琉兒聞言再度悔恨嗚咽,拓跋無雙笑道:“至於自家徒兒你大可自己來選,隻需是在這店中的人,除你我二人都能作為棋子。”
陳小咩擺手道:“不必了,我家娘子的‘棋子’必定是我,用你店裏的人可不放心。”
拓拔無雙瞪了陳小咩一眼,睜大的眸子裏卻反倒帶著些讚許:“你就不怕受傷?我可告訴你,哪怕是你陳琉兒上陣,我斷也不會手下留情!”
陳小咩攤開手掌展示滿手傷疤,而反問:“我會怕受傷?”
拓跋無雙連道三聲“好”,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李四、王五:“李王二人我都教導過一招半式,勉勉強強能算是我的徒兒,七日過後你便隨意在他倆之中選一個便是。”
想起武場上這兩人能碎山石的拳腳,陳小咩背脊一寒,幽怨的望著拓拔無雙,好似在責怪她“怎得當真不手下留情”。
便是此刻,地牢深處傳來一聲譏笑:“你李四、王五兩個徒弟拆開了沒一個能過我五十招!拓跋姑娘何不雇傭我、教導我武功?可比之李四、王五有用多了!”
李四、王五本欲大怒,聞聽似是先前那位孟小刀的聲音,不覺垂下腦袋滿臉羞愧。
“好大的口氣!”拓跋無雙笑道:“咱們不如一同去瞧瞧這位隻身一人挑戰我兩位家仆的狂妄小子!”
四人一齊點頭,隨拓拔無雙向地牢深處走,名為孟小刀的男子哈哈大笑引吭高歌,唱的是大漠裏獨有的豪邁氣度,拓跋無雙三人手持火把,將幽暗地窖照得通明,於一間牢房前駐足。
房內那位矮小男子用腳勾在牆壁石縫中,身子倒掛,眯眼瞧著領頭的絕美女子,笑容猥瑣道:“拓跋姑娘怎得倒著瞧依舊那麼驚豔?不成不成,待我得到宗師境體魄,說什麼都要娶你做我的女人!”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唯有拓跋無雙嗤之以鼻,冷笑道:“牛且先別吹得那麼早,你當自己有多少能耐,這輩子可有望擠進宗師一境?剛才瞧你與我兩位家仆過招,倒也確有幾分手段,可區區‘凡階境’的地上老鼠便敢窺覬高上九天的宗師大境?可別叫我笑掉大牙!”
矮小男子嘿嘿發笑:“姑娘沒了門牙隻需不笑依舊還是美人兒,今天的話我孟小刀記下了,來日便要叫拓跋姑娘追悔莫及!”
當真好大的口氣!——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陳小咩定定瞧著那位對自己從來都是滿臉不屑的孟小刀,心想這人兒或許真能擠入宗師境也不一定!
拓跋無雙擺了擺手,說著“看夠了落水狗,咱們這就回去吧”,眾人剛要往回走,牢房更深處忽而傳出了一聲熟悉的呼喊:“喂喂!可是陳、薛二位丫頭!救命呀救命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險些叫破姓名的陳小咩、薛琉兒背脊一陣發涼,拓跋無雙一臉詫異,未曾想到在這地牢中卻還能碰到“自家妾兒”的故人,不覺來了興趣,帶著眾人繼續向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