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一個歌舞女郎,叫一個老教授神魂顛倒,為她身敗名裂。

裕均同姐姐說:“她化妝同平時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戲,來不及卸妝,你看到的正是舞台濃妝。”

有人說:“噓。”

叫他們靜心看戲。

“排演也許化妝?”

“兆麗說那樣會得投入些。”

“你見過她平日的樣子?”

“沒有。”

“噓。”

隔壁觀眾已經十分不耐煩。

“林兆麗是職業演員?”

“她讀美術,對演戲有極大興趣。”

人家實在忍不住他倆不斷說話,索性敲敲包廂。

姐弟終於靜下來看戲。

上半場結束,休息時裕亭說:“小弟,你問題很多嗬。”

“原來她一直化舞台妝。”

“兆麗時間緊湊,休息時載兆光及輪椅到圖書館。”

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

是個文靜的年輕人,裕均一怔,什麼,同性朋友?真是誤會。

這時他發覺人不能說謊,否則像滾雪球,越滾越大,不可收拾。

年輕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們一定談得來,兩個人都不喜交際應酬,十分難得。”

淘氣的裕亭看到這種情況,哪裏肯放過,連忙笑著說:“你們兩人像玉樹臨風,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尷尬地站著陪笑。

兆光笑說:“兆麗說一定要為你倆介紹。”

下半場戲開始。

劇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針氈,那年輕人在一旁把他當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難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場後,大家讚美演出:“本地製作做到這樣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動人”,“燈光音樂也好”……

他們到後台去祝賀演員。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籃,被兆麗放在當眼之處。

裕均想在人群中尋找林兆麗。

裕亭說:“兆麗在這裏。”

一名女郎轉過頭來,素淨麵孔,清麗脫俗,原來林兆麗已經卸了妝,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麵目。

她套著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隻舞台魚網襪,穿了孔,露出猩紅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個是真的林兆麗?

兆麗迎上來笑,“不認得我?”

裕均發愣。

親友上前祝賀兆麗。

他們要去喝酒,兆麗婉拒,“明日還要演日場,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氣說:“我送你。”

“不用客氣,”兆麗笑說:“你與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氣餒。

他拉著姐姐說:“裕亭,你幫我解釋一下。”

裕亭一本正經說:“他要做功課,他不能陪我們喝酒。”

裕均氣結。

他擺脫那年輕人賭氣獨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來。

裕均問她:“為什麼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郵電錯摸才夠精采。”

“當心,我是一個記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兆麗的厚粉。”

裕均跌坐。

電話鈴響,裕亭去聽。

“是,是,他在,請等一等,裕均,找你。”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