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媽媽頭顱,我看到血流出來——”
聽到這裏,周麗麗仍然說:“少女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她一直暗戀繼父。”
文珊輕輕說:“她們母女都不知道,暗地裏還有一個你,你們都中了他的毒。”
周麗麗非常倔強,“拿出證據來。”
“請聽下去。”
接著,助手低聲問:“詠怡,你有什麼證據,指你繼父與你有關係?”
這時,周麗麗哼了一聲。
可是馮詠怡羞澀地形容:“他喜歡開亮燈,他說我的皮膚光潔柔滑,他喜歡看到我陶醉的表情”
周麗麗突然退後一步。
她像是心髒病發作的樣子,雙手掩住胸口,臉上血色褪得一幹二淨,五官扭曲。
毫無疑問,雷思聰對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周麗麗像打敗了仗,完全泄氣。
她在律師耳畔輕輕說了幾句話。
律師沉吟不語。
文珊勸說:“周女士,你是一個有理智的成年人,與無知少女不同,你何必維護雷思聰,你抽身還來得及,如不,她們母女就是你的榜樣。”
周麗麗看著律師。
律師點點頭。
周麗麗虛弱地開口:“他要求我做假人證。”
文珊鬆了一大口氣。
周麗麗說下去:“他不承認殺人,他說他當時一個人在公園散步,如果有時間證人,可以省卻很多麻煩,他發誓他愛的隻我一人,我——”她再也說不下去。
文珊疑惑:“周女士,你是一個明事理有智慧的人,你怎麼會相信他的謊言?”
周麗麗苦笑。
過一會兒,她才說:“我是一個很寂寞的人,渴望被愛,他開頭的確很討人歡喜。”
文珊惻然。
死者開頭也這樣想吧。
以為是沒有了,可是他忽然出現,說盡甜言蜜語,日日夜夜陪伴,於是,眼盲了,心也盲了。
文珊低聲說:“謝謝你,周女士。”
周麗麗黯然諧律師離去。
文珊抬起頭,提高聲音:“我們去找雷先生。”
助手高興得不得了,“是。”她響亮地回答。
雷思聰在一間私人會所裏打橋牌,對手是一個美貌少婦,兩人眉來眼去,全沒把心思放在牌上。
文珊緩緩走近。
她揚聲:“雷思聰?”
“又有什麼事?”他冷冷問。
助手取出手銬。
文珊說:“雷思聰,警方現在逮捕你,告你謀殺伍翠群,你所說一切,將列為法庭證供”
那雷思聰怪叫起來。
他的牌友像見到瘟疫一般退後。
文珊忍不住對那少婦說:“小姐,帶眼識人。”
案件總算結束了。
過幾日,助手同文珊說:“文督察,馮詠怡的律師找過你。”
“詠怡怎麼了?”
“她已往美國升學。”
文珊點點頭,“她是一個孤兒了。”
助手說:“她將承繼大筆遺產,比一般孤兒好過些。”
文珊感喟說:“若不是這筆財富,她母親可能仍然在世。”
“詠怡將繼續接受心理治療,我們祝她好運。”
馮詠怡會康複嗎?
也許會,也許永不。
正文 失蹤
“灼英,你來看看這宗人口失蹤案。”
上司開了辦公室門叫她。
吳灼英督察立刻放下手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