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輕握一下後便放手了,許岩也沒有在意按照禮節來說對方戴著手套是不禮貌的,他理解他現在的情況讓人覺得可怕。
“你們是來救人的話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這次實驗所有參與者全部為國捐軀了,我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許岩聳了聳肩,拿起水杯到隔壁的飲水機倒水,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被感染。
“親,我們可以談一談嗎?關於這件事。”
“問吧,反正之前簽署的保密協議我違規了也沒有人把我怎麼樣。”
對於王羲的詢問,許岩也很坦然。
趙虎走去把門鎖上後,便坐在門口守著。而魏冬從腰包掏出錄音筆,開始記錄。
“師兄,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撐過了一周沒有變成喪屍,還能保持理智這在禹晨曦看來不是受到了上帝的眷顧變異了就是師兄研製出了疫苗。
“別想了,我不可能研製出疫苗這麼厲害,我那時候也不應該選擇留在實驗室的,搞到現在不是人不是鬼的。”
看著禹晨曦,許岩想摸對方頭安慰一下對方,可一想到自己的狀況,剛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來,無奈的說著。
“…師兄,小清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知道師兄還想著守住一年前去逝的未婚妻的諾言,禹晨曦心情也越來越不好了。
小清是音樂係的學生,總是喜歡為大家演奏她的小提琴,即使她的成績不上不下的,可周邊的朋友都覺得她拉的不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想拉的時候就開始拉。
後來,她被查出胃癌晚期,因為受不了疼痛和不治之症的悲傷跳樓自殺了。
她最後給許岩發了一段她最愛的小提琴曲,還有“活下去”三個字後,便離開了。
那個時候,許岩為了讓小清有勇氣接受治療,已經買好戒指求婚了。
人最怕的就是幸福突然離開。
小清害怕許岩的拋棄,即使他依舊對他不離不棄,所以,她寧願用死亡來讓他記住一輩子,先把他拋棄。
最後,許岩畢業後選擇了逃避,到了A大實驗室擔任助手,他不想當醫生了,他連未婚妻都治不好。
“她說過的我要活下去的,我現在就是吊著命,暫時撐住罷了,我現在都不敢保證我身體下一秒會如何。”
許岩苦笑,其實他是怕的,假如下一秒變成喪屍,他或許就沒有了屬於小清的記憶了。
“那你是用什麼辦法保持理智的?”
一被問到這個問題,許岩笑得更苦了,他的辦法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我給自己注入了其他病毒,讓其他病毒來跟喪屍的病毒抗爭。”
“你活不下去。”
禹晨曦知道師兄活不了多久了。
“對,我倒是希望活著出去,不過估計是沒希望了。”
“師兄……”
“那一天,從非洲送來了一具屍體,那時候聽說這種病毒與其他病毒不同,我那會還很好奇為什麼都成死屍了還要綁住屍體,後來有個教授也覺得綁住很麻煩,後來鬆綁了屍體,誰知道後來……”
許岩喝著水,說著那天的事情,天知道要是他知道那是喪屍病毒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那群老骨頭為所欲為。不過,他們都認為自己是醫學界頂端的人物就可以為所欲為,自己這個進來打雜的估計勸阻也是沒用的吧。
“狂犬病病毒、登革病毒……估摸著我這個跟嗑毐品一樣吧,沒有好果子吃,你要是被傳染了要麼把自己扔進冰庫等疫苗要麼果然給自己來一刀吧,我現在體內每時每刻都在打架…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