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太:“好的。”
薑如槐:“……”
到了差不多時間,林巧妍和三嬸留下來照顧薑老太太,薑雲智載著剩下幾個人回了家。
“你們兩個下午一起出去玩了嗎?”車上,三叔問。
“沒有。”
“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
薑如槐無聲翻白眼:“我才不跟臭小孩兒出去玩。”
三叔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虛大小羽兩歲就真是個長輩了?”
“對啊。”紅燈,車停下後,薑雲智也笑著幫腔:“你大伯母常說男人的心理年齡其實比女人要小兩歲,這麼看來你跟小羽可是同齡人。”
“都是臭小孩兒。”薑如羽涼涼地補了句。
薑如槐:“……”
這個世界對他的敵意實在是太大了。
醫院離家有些遠,薑如羽沒有午睡,路上睡著了,到家後才被薑如槐極其粗暴地拍醒。
“你有病吧!!!”被人硬生生打醒的薑如羽怒不可遏,醒來就抱著腦袋衝他發脾氣:“你嘴巴是啞的啊?不會說話就把舌頭割掉行不行?”
“到家了。”前麵大人還沒下車,薑如槐懶得跟她爭論,率先下車回了家。
薑如羽癱在車後座過了好幾秒的賢者時間,然後才蔫蔫地跟在薑雲智身後進了家門。
回到爺爺奶奶家,她熟門熟路地進廚房、打開冰箱,果然在裏頭看見了熟悉的包裝袋。
被人打醒的煩悶被美食驅散,她拎著包裝袋回了自己房間。
隻是這包裝袋比平時奶奶給她買的要重一些。
薑如羽沒在意,回到房間後打開一看,才發現裏麵不僅有她的栗子朗姆酒千層和無花果燉鵪鶉蛋,還有薑如槐愛吃的百香果芝士和草莓西米露。
撇了撇嘴,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把自己那份拿了出來,打開門,將包裝袋放在對門薑如槐房間門口,後退幾步,雙手抓住兩邊門檻——
一個躍起,對著木門狠踹了一腳,然後飛快地進房間鎖門。
兩分鍾後,薑如槐欠打的聲音傳進來:“薑如羽你一條腿兩百斤啊?踹的我他媽門都碎了。”
薑如羽充耳未聞,對著桌上的夜宵擺拍幾張,挑了張看起來最有食欲的發給傅意。
拆包裝的手滯了滯,她又拿起手機,把老家的地址發給了他。
吃了大半個千層,傅意的回信才姍姍來遲。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鬼。
“……”薑如羽唇角慢慢耷拉下來,手指劈裏啪啦打字。
【你明天有事做嗎?】
幾秒之後,手機震動了下。
【沒有。】
【一整天都沒事做?(期待.jpg)】
【嗯。】
【那我睡了哦?】
【晚安。】
看到最後一條,薑如羽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欸不是,傅意也沒那麼直男吧?
她都這麼明顯了,他怎麼還看不出來啊?
薑如羽不高興地合上手機,沒回他的晚安,悶悶不樂地開始喝糖水。
然而,一直到臨睡前,傅意真的一點下文都沒有。
睡前,薑如羽最後確認了一遍手機,除了親戚朋友的問候,什麼都沒有。
“狗男人。”她悶悶不樂地關了燈,給手機衝上電,在心裏又問候了傅意五遍,才合眼睡覺。
第二天清晨,薑如羽被薑如槐粗暴的砸門聲叫醒。
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跟進入了賢者時間般在床上呆愣了十幾秒。
然後意識因為持續不斷的砸門聲逐漸清醒。
火氣噌一下冒上腦袋頂,她蹬蹬蹬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門:“你大早上的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