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巫醫又嘿嘿奸笑道:“難怪我今晚煉丹的爐火搖曳不定。天坑國內也開始陰風陣陣。我還納悶呢!就一路尋來,果然是你在此處暗通靈界。你已經到了如此年齡,真是不該啊!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你若一動彈,你的七魂八魄就有可能化為無形。但我卿卿巫醫也不能怠慢了你這位不速之客。你還是隨我到我的煉丹房裏休息片刻吧。”
卿卿巫醫說完,回頭輕吹了一聲口哨,一頭雙眼綠光瑩瑩的怪獸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卿卿巫醫說道:“這可是我的師傅獎勵我的神獸啊!平常我也舍不得騎它的。今天我卿卿巫醫就破例讓你這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騎騎吧!總不能讓我卿卿巫醫背上你這老婆子走吧?若不小心讓人看見了,說我堂堂的卿卿巫醫黑燈瞎火的背著個老婆子在外麵瞎溜達,這豈不會壞了我卿卿巫醫的一世英名!所以就隻有委屈我的這隻麒麟駒了。”
烈山本來就又急又怒,卿卿巫醫的羅嗦和絮叨更是讓她怒不可遏。可是因為此時的它真氣渙散,渾身不能動彈,盡管怒火中燒,也是作聲不得。心裏股憋屈的那股子怒氣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卿卿巫醫邊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個不停,邊已經把烈山弄到了麒麟駒的背上。烈山心裏惡罵道:“這淩霄使者死到哪兒去了?遭天殺的!”
而淩霄使者此時正坐在山洞外的一處花蔭下愉快的運轉著七經八脈呢?花香襲人,月光皎潔,是個練功的好地方!淩霄使者綿延不絕的真元之氣此刻正在他體內的七經八脈間動感十足地流動著!
正在淩霄使者漸入佳境的時候,一張用山藤編織的大網卻從天而降,穩穩當當地將淩霄使者罩在了其中,同時從花樹的陰影裏跳出十幾個腰圍五彩豹皮的精壯漢子。淩霄使者還沒有回過神來,十幾個漢子已經收網捉人。淩霄使者也束手就擒了!
卿卿巫醫此刻從山洞內哈哈大笑著走出,說道:“小夥子們幹得好!不錯,不錯!隻是這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了,要守口如瓶!不然我卿卿巫醫是要對你們念心魔咒的喲!走,回我的煉丹房!”說罷拄著青竹拐杖搖頭晃腦地率步而行。
被卿卿巫醫捆綁在麒麟駒背上的烈山和被漢子們用一根木棒抬著的淩霄使者無望地對望了一眼。卿卿巫醫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卿卿巫醫覺得自己簡直是太狡猾太聰明了。
此刻的淩霄使者心裏真是太氣了。自己正在運行經脈的時候被人偷襲,幸好自己緊急地關閉了脈門,不然就會氣血翻湧而亡。現在的淩霄使者也如同一個廢人。被捆綁在麒麟駒上的烈山要想恢複真元之氣也要一個時辰。
被人象一頭困獸似的抬著的淩霄使者此刻漸漸的開始凝住氣息,他在試著重新打開脈門,企圖用“心經陡轉”的心法迅速將散亂無序的七經八脈聚攏。然後用縮骨神功解開束縛住他的繩索。這是一種膽大妄為的嚐試,稍有不慎,就會七經八脈盡斷而亡。
卿卿巫醫已經被輕易就取得的勝利完全衝昏了頭腦。他依舊搖頭晃腦地在前麵趾高氣揚地走著。走到高興處,還哼哼嘰嘰地哼起了調子。那調子從他那腔不成腔調不成調的喉嚨裏冒出,顯得非常的古怪難聽。可卿卿巫醫覺得今晚的天坑內月色朦朧花影婆娑,很適合抒發愉快的心情,所以就咿咿呀呀地哼開了。
正哼間,有幾隻夜鴉從卿卿巫醫的頭頂盤旋而過,並且發出嘎嘎的叫聲。那叫聲比卿卿巫醫喉嚨間發出的聲音更加古怪刺耳。卿卿巫醫停止哼哼,疑惑地舉頭四下觀望。
卿卿巫醫對夜鴉一直有著極大的心裏障礙。他平生吃過的最大的虧就是與夜鴉有關的。這是他的一塊心病,也是他的一個秘密。他怕被人知道,也怕重新想起。可這幾隻低空掠過的夜鴉的確已經觸動了卿卿巫醫內心裏那根隱秘的神經。他不再搖頭晃腦地走路,而是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一不留神腳下一塊石頭絆了他一個趔趄,差點跌個狗啃泥!
卿卿巫醫繼續東張西望。
天坑國內的夜鴉早已經被他絞盡腦汁地驅趕得幹幹淨淨,怎麼今晚會冒出幾隻夜鴉呢?難道這幾隻夜鴉一直隱藏在某個他沒有發現的角落。卿卿巫醫越覺奇怪。心裏也開始不大舒坦起來。卿卿巫醫一直是個喜歡專牛角尖的人。這幾隻夜鴉已經在他的心裏鬧下心病了。甚至說是在他的心裏又投下了一層陰影。
就在卿卿巫醫疑神疑鬼東張西望的時候,淩霄使者已經憑借其老道的邪門功力將體內的七經八脈聚攏並且重新運行轉動開了。此時他周身的骨骼就像水一樣柔軟地化開,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立刻鬆動,淩霄使者象一條軟蛇似的從繩索間滑落了出來,輕輕地掉落在地上。抬著他的幾個漢子突然感覺壓在肩上的份量象水似的突然蒸發掉了。正疑惑間,淩霄使者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幾個漢子驚懼地呼啦一下子散開,而淩霄使者已經開始發難了。